水，看见他蜷在沙发上，睡得不安稳，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站在那儿看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拿了条毯子扔给他。
他醒了，抬头看我，眼里满是小心翼翼：“曼曼，你不赶我走了？”
我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把门锁得死死的。
第二天早上，他做了早餐。
煎蛋和粥，味道不怎么样，但我还是吃了几口。
他坐在对面，低着头不敢看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挨骂。
我放下碗，冷冷地说：“陈浩，你欠我的，不是几顿饭就能还清的。”
他点头，声音低得像蚊子：“我知道，我会用一辈子还。”
我没接话，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还是每天来。
我不再赶他，但也没给他好脸色。
有时候他会讲他这段时间的事，说他跟那个女孩早就分了，说他甩了我之后天天睡不好。
我听着，偶尔冷笑两声，心里却慢慢起了波澜。
我开始问自己，如果他真的变了，我是不是该给他个机会？
可一想到那晚的风，那条删掉的消息，我的心就又硬起来。
有天晚上，我翻出手机，重新开了直播。
镜头对着我苍白的脸，弹幕刷得不多，大多是问“你还活着？”
我没理，对着镜头说：“那天我吃了安眠药，差点死了。”
弹幕安静了一瞬，然后有人问：“为了那个渣男值得吗？”
我盯着那句话，眼泪突然掉下来。
我关了直播，把手机扔在一边，脑子里全是那个问题——
值得吗？
我不知道。
陈浩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
他看见我哭了，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蹲在我面前：“曼曼，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眼泪止不住：“陈浩，你告诉我，我差点死了，值得吗？”
他愣住了，眼圈一下子红了，抱着我说：“不值得，是我混蛋，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没推开他，只是靠在他肩上，哭得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我没再让他睡沙发。
他睡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不敢碰我。
我听着他的呼吸声，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知道，这段感情早就伤痕累累，可我还是放不下来。
或许，我需要的不是报复，而是给自己一个答案。陈浩住进来的日子，屋子里总算多了点人气。
他每天早出晚归，去附近的超市打零工，晚上回来就忙着给我做饭。
技术还是烂，煎个蛋都能糊一半，但我没再挑剔，随便吃两口就放下来。
他也不敢多问，只会小心翼翼地收拾碗筷，低声说：“明天我再练练。”
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