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眼睛进了科室。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假装关心。
“听说沈医生跟院长一起出差了,回来估计就官宣了。”
我低头翻着病历,手指僵得像木头。
中午吃饭,我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盘子里的菜一口没动。
隔壁桌传来笑声,我抬头一看,是沈南星和那个女人——隔壁医院的院长,林若溪。
她三十出头,气质温婉,笑起来像春天的花。
沈南星给她夹菜,低声说着什么,眼神温柔得我从没见过。
我攥紧筷子,心脏像被刀剜了一块。
晚上,我接到电话,是医院的紧急会诊。
去了才知道,是林若溪的病人,沈南星亲自上手,我只能在一旁打下手。
手术台上,他俩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站在旁边,像个多余的摆设。
手术结束,林若溪笑着夸他:“沈医生果然厉害。”
他回了个笑,没看我一眼。
我咬着牙,忍住喉咙里的哽咽,转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行尸走肉。
科室里没人敢提沈南星,可他的名字总在我耳边晃。
我开始失眠,夜里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他的脸。
有天,我值夜班,实在撑不住,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梦里,他牵着林若溪的手,笑着对我说:“你早就该放手。”
醒来时,眼角湿漉漉的,手里还攥着那份没签字的协议。
我终于下定决心,拿起笔,签了字。
第二天,我把协议寄给了他,顺便收拾了行李,搬出了那个家。
那天晚上,我站在新租的小公寓里,看着窗外的路灯,觉得自己像个被掏空的壳。
可我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一个月后,我听说他和林若溪订婚了。
那天,我在医院走廊撞见他俩,林若溪手上戴着戒指,笑得明媚动人。
沈南星看见我,眼神闪了闪,却什么也没说。
我低头走开,心里的疼已经麻木了。
可命运总爱开玩笑。
第二天,我被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