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最后还是退了群。
我删了他的联系方式,扔掉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像要把这七年连根拔起。
可我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删不掉。
就像他留在我瞳孔里的那场海啸,翻涌着,永不停歇。回了老家,我以为时间能治好一切。
每天早上,我妈都会给我煮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笑着说:“冉冉,多吃点,看你瘦成这样,心疼死我了。”
我低头喝粥,眼泪却滴进碗里,烫得舌头都麻了。
我不敢告诉她,这碗粥再暖,也填不平我心里的那个窟窿。
白天,我就在镇子上晃悠,帮邻居大婶摘菜,跟小时候的玩伴聊几句,假装自己过得挺好。
可一到晚上,我还是会盯着手机发呆,指尖在通讯录里滑来滑去,最后停在他被我删掉的号码上。
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陆川一次次撕掉那封信,碎片像雪花一样飘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
有时候,我还会梦见他跟那个女孩站在一起,他的手搭在她肩上,笑得那么温柔。
我站在远处,想喊他,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
醒来的时候,枕头总是湿的,我摸着脸,才发现自己哭了一夜。
我不想承认,可我还是忘不掉他。
朋友看我这样,硬拉我去镇上的酒吧散心。
那是个小地方,酒吧里灯光昏暗,几个年轻人围着桌子喝酒聊天,气氛倒也热闹。
我坐在角落,喝着廉价的啤酒,脑子却一片空白。
朋友推推我,说:“林冉,别老想着那个混蛋了,往前看吧。”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人喊了一声“陆川”,我手一抖,酒洒了半杯。
我抬头一看,不是他。
只是一个长得有点像的男人,抱着吉他在台上唱歌,嗓音沙哑,唱的是一首老情歌。
可我还是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耳朵里嗡嗡作响。
朋友看我不对劲,赶紧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捂着胸口站起来,说:“我出去透透气。”
走到门口,冷风一吹,我才缓过来,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原来,他已经刻在我骨子里,连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能让我崩溃。
第二天,我决定回城里。
我妈舍不得,拉着我的手说:“冉冉,要不就在家待着吧,城里有什么好的?”
我笑着哄她:“妈,我得工作啊,不能老赖着你。”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不是为了工作,是想回去看看,他订婚之后,过得怎么样。
我知道这很贱,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飞蛾扑火,明知会烧得粉碎,还是要靠近那点光。
回到公司,我没敢直接上班,先找了个咖啡馆坐着,翻看手机上的消息。
朋友圈里全是陆川订婚的照片,他穿着黑色西装,笑得春风得意,那个女孩挽着他的胳膊,幸福得像个小公主。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手指不自觉地放大他的脸,想从他眼里找出一丝破绽。
可没有,他看起来是真的开心,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人。
我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