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发紧，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困难。
我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写了一封邮件给公司，辞职。
信里我没提陆川，只说自己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发出去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手抖得连鼠标都握不住。
我知道，这不是解脱，只是逃跑。
可我实在没力气再面对他，再面对那个让我遍体鳞伤的地方。
辞职后，我搬了家，换了手机号，彻底从原来的生活里抽身。
新住处是个老小区，楼下有棵大槐树，每天早上鸟叫得特别吵。
我找了份轻松的工作，在一家小书店当店员，每天整理书架，偶尔跟顾客聊几句。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我以为自己终于能放下。
可命运偏偏不让我好过。
那天，我在书店整理货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
我抬头一看，陆川站在那儿。
他穿着一件灰色大衣，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神落在我身上，带着点意外。
我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心跳停了一拍。
他走过来，蹲下帮我捡起书，声音低沉：“林冉，好久不见。”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想笑，却笑不出来。
“好久不见。”我声音干涩得像砂纸，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没走，在书店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翻着书，时不时跟我搭几句话，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为什么辞职。
我敷衍着回答，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看起来瘦了点，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像没睡好。
我忍不住想，他订婚了不是应该很幸福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神色？
可我没问，怕自己多想，怕自己又陷进去。
临走前，他突然说：“林冉，那件事，我做得过分了。”
我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那天撕了你的信，我不是故意的。”
我盯着他，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底有种我说不清的东西。
“对不起。”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风铃又响了一声，冷风从门口灌进来，我才回过神。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个笑话，又像把刀子，狠狠插进我心里。
我蹲下来，抱着膝盖，眼泪砸在地上，一滴接一滴。
他凭什么现在才说对不起？
凭什么在我好不容易要放下的时候，又跑来搅乱我的心？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他的脸，他的眼神，他的那句“对不起”。
我想起这七年的狼狈，想起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不甘。
凭什么他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掉我所有的伤？
我爬起来，打开灯，拿出纸笔，想写点什么，可手抖得一个字都写不下来。
最后，我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趴在桌上哭得喘不过气。
第二天，我照常去书店上班，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我心里清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