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出门走走，透透气。
小区的公园里，几对老人在跳广场舞，音乐欢快而嘈杂。我找了个偏僻的长椅坐下，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发小老王的电话。
"喂，老王啊，你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
"哎哟，稀客啊！自从你当了全职爸爸，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老王爽朗地笑道，"怎么，有心事？"
"嗯，可以这么说。"我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妻子可能……"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可能什么？"老王追问。
"可能……工作压力太大了。"我改口道，"最近她经常加班，回家也心不在焉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兄弟，你是不是怀疑她出轨了？"
我被这直白的问题噎住了。"我……我不确定。"
"要我说啊，女人事业心太强也不是好事。"老王叹了口气，"不过也别想太多，可能真的只是工作忙。你要不要改天约她一起出来吃个饭？我和小丽也去，好久没聚了。"
"好啊，我问问她时间。"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挂了电话，我继续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闪烁。这座城市不眠不休，而我的婚姻却像一潭死水，平静表面下暗流涌动。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我打开灯，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淡粉色的袋子。我走近一看，是一家高档护肤品店的购物袋。
里面是一瓶贵得离谱的面霜，附着一张卡片："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最近工作忙，等案子结束，我们好好过二人世界。爱你。"
我拿起面霜，手指摩挲着精美的包装。这是愧疚的表现，还是欲盖弥彰的障眼法？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凌晨一点，妻子终于回来了，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钻进被窝。
"还没睡？"她注意到我睁着眼睛。
"嗯，睡不着。"我翻了个身，面对她，"收到你的礼物了，谢谢。"
"你喜欢吗？"她问，"据说这款面霜很补水，适合你这种偏干的皮肤。"
"挺好的。"我勉强笑了笑，"不过太贵了，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她靠近我，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你最近看起来很疲惫，皮肤也差了，我心疼。"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体温。"老王前几天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他和小丽也去。"
"好啊，"她点点头，"等这个案子结束吧，现在太忙了。"
"嗯，好。"我松开她的手，"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她"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而我，又开始数天花板上的裂缝。一条，两条，三条……
第二天早上，我照例早起准备早餐。妻子匆匆忙忙地吃了几口，准备出门。
"对了，"她突然说，"今天我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李律师要请客户吃饭，我必须去。"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