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就在这一刹那,一股钻心的灼痛从指尖传来,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皮肤一般。然而,就在我下意识想要甩掉烟头之际,一辆漆黑如墨、线条流畅的迈巴赫轿车缓缓驶过路边的水洼,溅起一片水花后稳稳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伴随着轻微的电机声,车窗徐徐降下,一张妆容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那修长的睫毛经过精心涂抹的睫毛膏修饰,本应显得格外迷人,但此刻却因为雨水的浸润和泪水的冲刷,晕染开来,形成了一对诡异的蝶翅形状。
透过朦胧的雨幕,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彼此,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雨滴不断敲打着车窗和地面,发出清脆而又急促的声响,就像是为这场无声的对峙奏响了一曲紧张的背景音乐。
此时的我们,宛如两具被禁锢在琥珀中的昆虫,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传递着复杂的情感与信息。
“主治医师说……我还能活五年。”沉默许久之后,她终于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甚至比当初在婚礼上宣读誓言时还要真实几分。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头猛地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涌上喉咙。
紧接着,她继续说道:“你父亲的心脏支架手术需要家属签字的时候,那个护工竟然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想要摘下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金表。”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似乎对这种世态炎凉早已司空见惯。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她的锁骨处,那里赫然有着一道鲜艳的红痕。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上个星期,当我走进父亲的书房时,正巧撞见她裹着一袭真丝睡袍,赤着双脚急匆匆地从里面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