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嘘。”傅沉舟舔去虎口沾到的血，瞳孔深处翻涌着兽类般的暗芒，“游戏刚开始呢。”他脚边，那幅《九鸾踏云图》的修复层正在剥落，显出血书写的西夏文密码——正是林星晚拼凑出的青瓷残片上的数字组合。
阁楼暗室内，苏清欢对着监控屏幕笑得花枝乱颤。她抚摸着与林星晚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将针管里的蓝色液体注入培养皿。皿中血肉组织疯狂蠕动，渐渐形成月牙胎记的形状。“好妹妹，”她对着昏迷的林家弟弟轻笑，“等你的心脏重新跳动，傅沉舟就会知道谁才是被火烧过的真品了。”
此刻林星晚正蜷缩在公馆客房，肩头纱布渗出的血在旗袍上晕开墨梅。她没发现梳妆镜后藏着双相情感检测仪，更不知道傅沉舟整夜站在门外，听着仪器警报声从60分贝飙升到120——每当她因疼痛皱眉，他腕间佛珠就多裂一道细纹。
破晓时分，密码箱自动弹开。林星晚望着箱中烧焦的日记本残页，终于读懂西夏文密码的含义——1945年8月15日，傅家太爷爷用传世印章，在长崎签收了编号“019”的青铜箱。
暴雨将紫藤花架砸得噼啪作响时，林星晚正用镊子夹起《九鸾踏云图》最后一片金箔。修复灯暖黄的光晕里，翡翠印章压在绢本上的阴影，恰好遮住鸾鸟眼中渗出的血渍——那是今晨傅沉舟用朱砂笔点上去的，他说这样才像苏清欢十八岁画的摹本。
"少夫人，有客到访。"管家话音未落，雕花木门已被高跟鞋踹开。林星晚手一抖，金箔飘落在来人的珍珠手包上。逆光中，苏清欢脖颈间的翡翠平安扣折射出冷光，与她左眼尾的朱砂痣组成一幅淬毒的工笔画。
"赝品也配碰沉舟的印章？"苏清欢指尖扫过案上未干的西夏文密码，鲜红甲油在宣纸上拖出蛇形血痕。她突然扯开真丝衬衫，锁骨下方月牙胎记如同嘲笑，"知道为什么契约里要你遮住这里吗？"
惊雷劈开云层时，林星晚看清了胎记边缘的烧伤疤痕——与她梦中仓库少女的伤痕完全重合。苏清欢的笑声混着雨声刺入耳膜："五年前我替他挡下傅家那场大火时，你可还在贫民窟捡碎瓷片呢。"
傅沉舟撞开门时，林星晚正将修复刀抵在苏清欢颈动脉。满地狼藉中，那幅古画上的鸾鸟突然开始褪色，显出一行血书："019号实验体记忆覆盖完成"。
"让她滚。"傅沉舟的声音比青瓷碎片更冷，腕间佛珠却缠着林星晚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苏清欢突然撕开衬衫，露出遍布针孔的后背："当年你在我脊椎植入芯片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甩出的诊断报告上，"人格覆写后遗症"几个字被暴雨晕染成狰狞的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