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也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很快，医生护士冲了进来，将陈明远推进了抢救室。
林雨薇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止不住地发抖。小轩紧紧依偎在她怀里，小声说："妈妈，爸爸会好起来的，对吗？"
她低头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期待。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倒下，这个家还需要她撑着。
"会的，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她轻声说，像是在安慰儿子，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婆婆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这一刻，林雨薇突然觉得，婆婆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母亲，和她一样，都在为至亲的人担惊受怕。
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长。林雨薇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她站在公司楼下等明远来接她。雨下得很大，明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等来的却是医院的电话。
如果那天她没有让明远来接她，如果她打车回家，如果......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是......"
"但是什么？"林雨薇和婆婆同时站起来。
"他的情况很不乐观，需要尽快进行手术，否则......"医生欲言又止。
"手术要多少钱？"婆婆急切地问。
"至少三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将林雨薇击得头晕目眩。她感觉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三十万，这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去筹钱！"婆婆转身就要走。
"妈！"林雨薇拉住她，"您要去哪筹钱？"
"不用你管！"婆婆甩开她的手，"我自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