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米时，K-07号的克隆体突然捂住太阳穴："压强......三百个心跳声......"她的生物神经与基地地壳传感器相连，此刻正接收着冰层深处传来的共振波。
"雪渊项目的入口在污水处理站。"林夏调出基地结构图，"那些甲烷输送管道的排布，正好构成亥姆霍兹共振器阵列。"
他们用次声波发生器模拟出冰晶的固有频率。当江离将爆破参数设定为欧拉数e的前九位时，林夏注意到他的机械脊椎正渗出淡蓝色冷凝液——这是超负荷运算的征兆。
冰面裂开的瞬间，四千年前的星光从缝隙中喷涌而出。蓝光里悬浮的冰棺群，如同被冻结的银河旋臂。每个水晶棺椁表面都蚀刻着不同文明的数学符号：从巴比伦的六十进制星图，到玛雅人的零符号浮雕。
"初代03号。"江离的机械手指突然僵在某个冰棺前。棺内少年与他容貌相似度达到92%，胸前的铜牌刻着波尔约-罗巴切夫斯基双曲几何模型——这正是江离上周刚突破的四维流形算法。
林夏的防护服内衬突然结霜，她发现自己的呼吸频率正与冰棺群的发光脉冲同步。当K-07号触碰某个刻着费马大定理的棺椁时，所有克隆体突然齐声背诵《几何原本》第五公设。"别看他们的眼睛！"江离用电磁脉冲瘫痪了三个克隆体的运动神经。林夏这才发现，每个初代实验体的虹膜上都浮动着克莱因瓶拓扑结构，那些图案正在通过量子纠缠改写观测者的视觉皮层。
他们从冰棺夹层找到的青铜罗盘，指针始终指向江离的机械脊椎。当林夏用李群算法解析罗盘刻痕时，全息投影突然播放出陈墨教授的忏悔录像——他的左眼被替换成了初代实验体的生物义眼。
"量子烙印不是技术......是诅咒。"录像中的陈墨正在用黎曼曲面当稿纸演算，"初代们把禁忌算法刻在DNA里，任何试图读取的人都会......"他的手指突然穿透投影屏，在现实空间写下个用霍奇猜想加密的坐标。
江离的后颈突然爆出电火花，他的机械脊椎正在自动下载初代03号的意识云。林夏看着这个素来傲慢的基因改造派首席生跪倒在地，用两种截然不同的笔迹疯狂书写：一种是江离工整的矢量公式，另一种是初代潦草的非欧几何证明。
"他们在利用我们继续计算！"K-07号撕开自己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