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趴在病床边,胡茬青灰,手里还攥着皱巴巴的产检单。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当年你根本没有打掉孩子?"
苏晚晴摸向平坦的小腹。那里曾有过两个心跳,一个停在五年前的雨夜,一个如今在她身体里艰难生长。
"第一个孩子...你中刀那晚流产了。"她把手放在林深掌心,"医生说这次是奇迹,可奇迹需要代价。"
林深突然开始发抖。他想起苏晚晴藏在枕头下的病危通知书,想起医生说的"活不过三十岁"。当年她带着流产证明离开,原来是要独自赴死。
"我们结婚。"他吻着她冰凉的指尖,"明天就去民政局。"
晨光穿透纱帘时,苏晚晴摸到枕畔余温。床头柜上的钻戒压着纸条:【等我接你】。她笑着戴上戒指,却在下一秒呕出满地鲜红。
急救车鸣笛撕破晨雾。林深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后视镜里,苏晚晴的婚纱渐渐染成血色。他们错过的五年在眼前飞掠:巴黎天台上的烟花,塞纳河畔的初雪,还有每个深夜,他对着空荡婚房喝到烂醉。
手术室门开时,林深几乎认不出白布下的人形。苏晚晴的手还护在小腹,无名指上的钻戒沾着血渍。护士抱着啼哭的婴儿说:"早产儿要进保温箱。"
林深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金属门。原来世界上最痛的不是刀刃,而是她最后那个微笑,温柔得仿佛五年前初见的午后。
"林先生,这是您太太留下的。"护士递来染血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巴黎铁塔的照片,背面是褪色的字迹:【林深与苏晚晴,永远在一起】
窗外又开始下雨,像极了他们相遇的那天。只是这次,再没有人会撞进他怀里,笑着说"林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