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踹开暗格门时,我正把注射器扎进他颈动脉。
江浸月笑着点燃打火机,火苗舔舐着她宣纸裁制的裙摆:
"哥哥终于记起来了?我们才是第七活动室的..."
爆炸气浪掀翻屋顶时,我看见夜空中浮现出三十七个萤火虫组成的新月,与《仲夏夜之死》里的一模一样。
5.
江浸月留给我的怀表在废墟里走动时,表盘浮现出福利院结构图。
停尸间位置标着金色蛾子,与我后腰的胎记形状重合。
沈恪的枪声追进下水道,污水里漂浮着带俄文编号的儿童乳牙。
"你妹妹的细胞在油画颜料里活了二十年。"
江浸月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她扔下的素描本上画满了我颈后胎记的显微镜图谱。
我想抓住她渗血的绷带时,摸到的却是沈恪实验室里泡着的人造皮肤。
暴雨夜撞开第七活动室残骸时,檀木簪里的录音笔正在循环播放火灾求救声。
我听见年幼的自己哭喊着"月月别跳",而另一个清脆女声笑着说:
"浸月你看,萤火虫在吃他的记忆。"
6.
地下拍卖会的第17号拍品让我血液凝固。
翡翠印章的缺口与孤儿院残碑完全契合,而盛放它的竟是江浸月的脊椎标本。
沈恪举牌时尾戒反光刺痛眼睛,大屏幕突然切换成我抱着昏迷江浸月冲出火场的监控画面。
"这是用那对双胞胎的骨灰烧制的骨瓷。"
拍卖师敲碎展品台的瞬间,我嗅到江浸月旗袍上的松节油味道从身后袭来。
她戴着青铜鸟面具,将匕首抵在我腰椎凸起处——
那是当年她从火场背我出来时被钢筋刺穿的位置。
槌音落下的刹那,她咬破我耳垂吞咽鲜血:"你的痛觉神经是唯一没被篡改的记忆锚点。"
追兵撞碎彩绘玻璃时,我们坠进地下甬道。
墙壁上嵌满装着畸形胎儿的福尔马林罐,标签写着我们的名字。
7.
江浸月在停尸间为我缝合伤口时,发现了沈恪种在肩胛骨里的芯片。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二十年前的走马灯在无影灯下投映:
真正的火灾始于美术室,双胞胎妹妹握着油画刀刺进沈恪左眼,而姐姐抱着我跳进蓄水池。
"现在我是浸月也是见月。"
她将染血的绷带缠成婚纱头纱,我们身后冰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