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
"因为沈默，"原型苏清和的眼神变得深邃，"他违背了程序，给了你真实的感情。"
苏清和愣住了："什么意思？"
"按照计划，沈默应该保持绝对理性，"原型苏清和解释道，"但他爱上了你，给了你太多真实的记忆和情感。这反而让你突破了记忆之钥的限制。"
突然，空间开始震动。原型苏清和的身影变得模糊："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苏清和急切地问。
"继续完成使命，或者......"原型苏清和的声音开始飘忽，"拯救沈默。"
苏清和感觉一阵眩晕。他看见沈默跪在控制室里，怀里抱着他的身体。沈默的脸上满是泪水，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
"我选择......"苏清和刚要开口，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拉向某个方向。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熟悉的场景让他一阵恍惚。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苏清和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护士站在床边。她戴着口罩，但那双眼睛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我......"他刚开口，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刺痛。他伸手摸去，那里光滑如初，没有任何疤痕。
"你出了车祸，"护士解释道，"已经昏迷三天了。"
苏清和皱起眉头："车祸？"
"是的，"护士调出病历，"你叫苏清和，是一名警察。三天前在追捕嫌犯时发生了车祸。"
苏清和感觉头痛欲裂。警察？车祸？这些记忆如此真实，但又如此陌生。
"对了，"护士突然说，"有人来看你。"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苏清和的心跳突然加快，他认出了那双眼睛。
"沈默？"他下意识地喊道。
来人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苏清和也愣住了。这个人长得和沈默一模一样，但气质完全不同。他穿着警服，胸前别着警徽。
"我是沈默，"警察说，"是你这次案件的搭档。"
苏清和感觉世界在旋转。他看向护士，发现她正在偷偷观察自己。那双眼睛里的神情，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我......"他刚要说什么，突然看见护士的手腕上有一个熟悉的纹身：一串数字编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看见自己在实验室里工作，看见沈默跪在地上哀求，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时空里挣扎......
"苏清和？"警察沈默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苏清和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护士悄悄松了口气，转身离开病房。苏清和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新的实验，而他，依然是实验体。
苏清和躺在病床上，目光追随着护士离开的背影。那个纹身，那双眼睛，都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他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警察沈默，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苏清和试探着问。
沈默皱起眉头："我们之前见过？"
苏清和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这个沈默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他的搭档。
"可能是我记错了，"苏清和勉强笑了笑，"车祸后脑子有点乱。"
沈默点点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休息。不过既然你醒了，我得问你几个问题。"
苏清和感觉心跳加速。他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很危险，但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那天晚上，"沈默翻开笔记本，"你为什么要独自追捕嫌犯？"
苏清和愣住了。他努力回想，却只能捕捉到一些零碎的画面：昏暗的街道，闪烁的警灯，还有......一个模糊的背影。
"我......"他刚开口，突然感觉一阵剧烈的头痛。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他站在天台上，沈默在身后喊他；他们在实验室里争吵；沈默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自己......
"苏清和？"沈默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苏清和喘着气，额头上渗出冷汗："我......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以为是你，所以......"
沈默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你看到了我？"
"不，"苏清和摇摇头，"是另一个你。"
病房里陷入沉默。沈默合上笔记本，眼神变得深邃："苏清和，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护士推着治疗车走了进来，但苏清和注意到她的步伐有些慌乱。
"该换药了。"护士的声音有些颤抖。
沈默站起身："我先出去，等会儿再聊。"
等沈默离开后，护士快速走到床边。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苏清和，"她压低声音，"你不该告诉他那些。"
苏清和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谁？"
护士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是七号。"
苏清和感觉呼吸一滞。七号，第七个克隆体。他以为所有克隆体都已经......
"我还活着，"七号快速说道，"但他们修改了我的记忆，让我以为自己是护士。直到看见你，我才想起来。"
苏清和抓住她的手："沈默呢？他是不是......"
"他也是克隆体，"七号的声音里带着悲伤，"但他们给了他完全不同的记忆。他不记得实验室，不记得我们，只记得自己是警察。"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七号迅速戴上口罩，开始整理输液管。
沈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档案："苏清和，我想给你看些东西。"
七号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苏清和注意到她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情绪：警告、担忧，还有......希望。
"这是什么？"苏清和接过档案。
沈默的表情异常严肃："这是你的档案，还有我的。"
苏清和翻开第一页，瞳孔猛地收缩。档案上赫然写着："实验体八号，记忆植入完成度：98%。"
他抬头看向沈默，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眼神复杂。
"我想起来了，"沈默轻声说，"所有的一切。"
苏清和感觉心跳加速："沈默......"
"嘘，"沈默伸手按住他的嘴唇，"别说话。"
他的手指冰凉，但触感却让苏清和感到一阵战栗。那些被压抑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实验室里的对视，逃亡时的相拥，还有最后时刻的绝望......
"对不起，"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我骗了你。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只是......害怕。"
苏清和抓住他的手："害怕什么？"
"害怕再次失去你，"沈默低下头，"每一次，看着你在实验中崩溃，我都......"
他的话被苏清和的吻打断。这个吻带着苦涩和渴望，像是要把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回来。
突然，警报声响起。沈默猛地推开苏清和："他们发现了！"
病房的门被撞开，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沈默迅速拔出手枪，但对方人数太多。
"走！"他拉着苏清和冲向窗户。
"等等，"苏清和突然停下，"七号还在外面！"
沈默的眼神变得坚定："相信我，我会救她。但现在，你必须离开。"
他推开窗户，将苏清和推了出去。苏清和落在下面的遮阳棚上，回头看见沈默正在和黑衣人搏斗。
"沈默！"他大喊。
沈默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微笑："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苏清和跌跌撞撞地跑过医院后巷，耳边还回响着沈默最后的呼喊。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沈默与黑衣人搏斗的画面。
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将他拉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嘘，别出声。"是七号的声音。
苏清和借着微弱的路灯看清了她的脸。七号的额头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迹顺着脸颊流下。
"沈默呢？"他急切地问。
七号的眼神黯淡下来："他被带走了。"
苏清和感觉一阵眩晕，他扶住墙壁："我们必须救他。"
"现在不行，"七号摇头，"他们加强了警戒。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沈默是自愿跟他们走的。"
"什么？"苏清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七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存储器："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苏清和接过存储器，手指微微发抖。他突然想起沈默在病房里的那个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