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夜晚里显得如此无助。
白薇见状,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雷声吞没,消失在夜空之中。林晚则迅速反应过来,他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即将倒地的少女。在接触的瞬间,翡翠吊坠贴在了他的腕间,一股透骨的凉意顺着他的血脉蔓延开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林晚仔细观察着这个翡翠吊坠,发现它的背面蚀刻着一个奇特的徽记——双蛇缠绕的权杖。这个徽记竟与他父亲遗物上的纹饰惊人地相似,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撼。他抬头看向白薇,却发现她正呆立在原地,目光紧盯着少女的脸庞,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帮我拿条毯子!”林晚焦急地对白薇喊道,试图唤醒她的意识。然而,白薇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没有丝毫反应。她的影子被闪电钉在墙上,随着雷光的闪烁而抽搐,仿佛也在经历着某种内心的挣扎。
林晚无奈之下,只能自己转身去取毯子。当他再次回到少女身边时,发现她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脸色苍白如纸。他轻轻地用毯子将她裹好,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就在这时,林晚注意到白薇的眼神依然紧盯着江小竹的脸庞,那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恐惧。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难道白薇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而这个少女又与他们的过去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第三章 暗流涌动
随着救护车越来越近的鸣笛声,街道上的喧嚣仿佛都被这股急促的节奏所吞噬。林晚正欲抱起昏迷的江小竹,准备将她送上救护车时,白薇却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决绝,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别送她去医院,我认识个私人医生,他能更好地处理这种情况。”
林晚闻言,眉头紧锁,用力甩开了白薇的手,语气中满是不悦与不解:“你在说什么胡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医院才是最安全的选择!”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目光紧盯着昏迷中的江小竹,心中满是担忧。
白薇被林晚甩开后,身形微微一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似的。她退后两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无奈也有坚决。她迅速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按键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某种神秘的密码。
“周默马上到,他是最好的心理医生……”白薇的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便在店外响起。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古董店的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跨出车门。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伞沿抬起时,露出金丝眼镜后那双狭长而锐利的眼睛。雨水顺着伞骨流淌而下,形成一道水幕,将他整个人割裂成了几个模糊的色块。
“又见面了,林先生。”周默的声音在雨夜中响起,带着一丝嘲讽与寒意,他的笑容仿佛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划开了这沉闷的雨夜,“上次在安定医院的会面,看来你并没有长记性。”
林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抬头看向周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敌意。他记得这个男人,上次在医院的不愉快经历让他对周默充满了戒备。此刻,周默的出现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周默,你来这里干什么?”林晚沉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戒备。
周默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一步步走进店内,他的目光在江小竹和林晚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着什么。他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悄无声息地涌动。
白薇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周默,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紧紧抿住了嘴唇,没有发出声音。而江小竹依然昏迷不醒,静静地躺在毯子上,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储藏室的暗红灯光昏黄而压抑,将狭小的空间染上一层神秘而沉重的氛围。江小竹在担架上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显得格外无助和脆弱。周默站在她身旁,手中的听诊器轻轻滑过她的心口,金属触头在翡翠吊坠上停留了许久,仿佛在试图捕捉到什么隐藏的秘密。
“创伤性失忆。”周默终于开口,声音冷静而专业,他收起听诊器,镜片后的眼神深邃难测,仿佛能洞察人心,“这种情况,建议做深度催眠治疗,或许能唤醒她潜藏的记忆。”
林晚闻言,眉头紧锁,他毫不犹豫地挡在担架前,语气坚定:“她需要正规医院的全面检查,不能随便进行这种不确定性的治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江小竹的关切,以及对周默提议的质疑。
周默轻笑一声,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份病历照片,举在林晚面前,照片上的文字清晰可见——林晚三年前的精神科记录,诊断栏里赫然写着“妄想型人格障碍”。
“正规医院?”周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你以为他们真的会相信你的话吗?别忘了,你自己也有这样的记录。”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就在这时,白薇突然冲上前,一把夺过周默手中的病历照片,狠狠地撕碎它。纸屑如同雪片般纷纷扬扬地落在显影盘里,被药水迅速蚀成焦黑,仿佛连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一起被销毁。
“够了!”白薇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不要再拿过去的事情来伤害我们!”
周默似乎并不意外白薇的反应,他轻轻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录音中,白薇的声音冰冷而陌生:“他总说看见医院走廊有蓝光……求你们给他用药……”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林晚的心脏。他倒退着撞上了身后的放大机,相纸卷轴散落一地,发出凌乱的声音。在混乱中,林晚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了空白相纸上,他惊讶地发现,江小竹的翡翠吊坠竟然渗出了一丝丝状的绿光,如同藤蔓一般缓缓爬向周默的皮鞋,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秘密。
暴雨终于停歇,夜色中,古董店二楼弥漫着一股静谧而略带潮湿的气息。江小竹在雕花木窗边缓缓苏醒,她抱膝坐着,月光透过窗棂,将她的影子切割成一片片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古朴的地板上。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几分恍惚,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林晚轻轻推开门,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他走到江小竹身边,将姜茶递给她,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江小竹接过姜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林晚的手腕。她突然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我见过你……在全是青铜器的梦里。”她的声音低沉而略带颤抖,仿佛那个梦境依旧在她心中回荡。
她的指尖冰凉,但瞳孔却灼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那些青铜器上刻着和你罗盘一样的蛇纹,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她往我血管里注射星光……那感觉好奇怪,又好真实。”
林晚闻言,心中一震。他摸出怀中的青铜罗盘,只见蛇形指针在月光下微微颤动,然后逆时针旋转起来,最终停在了一个古老的甲骨文符号上。与此同时,江小竹胸前的翡翠吊坠也泛起了淡淡的荧光,暗纹与罗盘上的甲骨文符号完美契合,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林晚和江小竹相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迅速冲下楼,只见暗房里一片狼藉,显影液洒得到处都是,瓷器碎片散落一地。
白薇站在暗房中央,旗袍上沾满了显影液,指尖被玻璃划破,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一张民国女子的照片上,恰好落在了那女子的笑靥之处,显得格外刺眼。
“为什么要毁掉?”林晚攥住白薇的手腕,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白薇要毁掉这些珍贵的照片和瓷器。
白薇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声音混着血渍,显得有些嘶哑:“有些过去……不该被修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仿佛那些被毁掉的照片和瓷器,都承载着她无法面对的过去。
林晚愣住了,他看着白薇眼中的泪光,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怜惜。他明白,每个人心中都有无法言说的秘密和伤痛,有些过去,或许真的只能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永远无法被修复。
梅雨季的潮气在青石板上悄然洇开,如同水墨画一般,渐渐晕染出一片模糊的墨色。空气中弥漫着湿润与霉变的味道,仿佛连时间都被这股潮气所侵蚀,变得缓慢而沉重。林晚静静地坐在工作台前,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檀木盒与翡翠吊坠,那吊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着吊坠上的暗纹,那细腻的雕刻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突然,他的眼神凝固了,因为那暗纹竟与他父亲遗留下的罗盘上的星图互为镜像,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仿佛触碰到了某个被遗忘的角落,那里藏着家族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就在这时,白薇端着一盏茶,轻盈地走上楼梯。她身穿月白旗袍,襟口的珍珠胸针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却不料那光芒恰好闪过了一个隐藏在角落里的针孔摄像头的红光,一闪即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阁楼上传来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林晚和白薇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紧。他们匆匆跑上阁楼,只见江小竹跪坐在一堆旧书之中,手中紧握着一张泛黄的《申报》头版照片。照片上的少女与她容貌别无二致,仿佛是从过去穿越而来的另一个自己。日期赫然是1937年8月13日,那个铭刻在历史中的日子。
“那天轰炸机掠过时,我看见你站在弄堂口……”江小竹的声音颤抖着,她紧紧抓住林晚的衣襟,瞳孔中翻涌着如同星云般的迷离与恍惚,“穿着这件靛青衬衫,袖口沾着松烟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过去的追忆与恐惧,仿佛那一刻的惊悚与绝望再次涌上心头。
白薇手中的茶盏轰然坠地,清脆的碎裂声在阁楼上回荡。瓷片散落一地,拼出了一个残缺的二维码,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秘密。林晚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他低头看去,只见罗盘再度发烫,青铜纹路在皮肤上烙下了深深的灼痕,那疼痛如同烙印一般,让他无法忘怀。
第四章茶香谜局
半岛酒店的穹顶之下,水晶灯宛如璀璨星辰,将晨曦初露的晨光细细碎碎地折射成金箔,轻轻洒落在精致的骨瓷茶具上,为这幽雅的空间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光辉。江小竹的指尖在鎏金菜单上轻盈游移,那珍珠贝母制成的甲片与丝滑细腻的丝绸桌布轻轻摩擦,发出沙沙的细响,如同晨曦中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悠扬而悦耳。
她今日身着一件月白色的改良旗袍,那旗袍剪裁得体,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盘扣被巧妙地系成了蝴蝶样式,既显得灵动又不失雅致。发间斜插着一支翡翠簪子,与耳畔摇曳的翡翠耳坠相互呼应,宛如一汪凝住的春水,清澈而深邃,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林先生,觉得这套茶具如何?”江小竹忽然抬头,眼底流转着一抹狡黠的光芒,那光芒中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深意。她的声音轻柔而悦耳,仿佛能穿透人心,“我听说您曾经修复过光绪年间的广彩瓷,对古董有着独到的见解。”
林晚手中的汤匙在司康饼上方微微停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两小时前接到江小竹的电话时,她还哽咽着说祖母的陪嫁玉镯断裂了,此刻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从容而自信。他瞥见侍应生推车上的三层点心架,那镀银雕花与江小竹耳畔的翡翠耳坠在晨光中同时泛起一抹冷光,相互映衬,更显华贵。
“江小姐,需要修复的恐怕不仅仅是古董吧。”林晚舀起一勺凝脂般的奶油,刻意让银器碰撞的声音盖过自己加速的心跳。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洞察人心,“《申报》头版照片里的姑娘,现在应该已经九十岁了。而你,却如此年轻。”
江小竹的笑意凝在嘴角,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她端起面前的玫瑰红茶,那热气在睫毛上结成细密的水珠,如同晨露般晶莹剔透。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开口:“林先生,你相信时空褶皱吗?”她的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