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中飞舞。客厅里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碗,碗底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又是一声,这次更清晰了,是从二楼传来的。
"有人吗?"她壮着胆子喊道。
没有回应。
林夏咬了咬牙,决定上楼查看。木楼梯发出吱呀声,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战她的神经。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轨迹,照亮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那扇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林夏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在她准备推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她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空荡荡的走廊。什么都没有。
但当她再次转身时,那扇门已经打开了。
房间里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一个穿着白色嫁衣的女子背对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女子正在梳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梳子划过发丝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你好?"林夏的声音有些发抖。
女子停下了梳头的动作,缓缓转过头来。林夏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嘴唇却红得吓人。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惨白。
"你终于来了。"女子开口说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等了你二十年。"
林夏感觉双腿发软,她想逃跑,却发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油灯的火苗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女子站起身,向她走来,白色的嫁衣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你知道吗?"女子的声音忽远忽近,"二十年前的那场冥婚,还差一个新娘子.....
油灯"啪"地爆开一朵灯花,林夏发现自己能动了。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腐朽的木栏杆。白衣女子惨白的手指离她的脖颈只有寸许,指甲缝里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你认错人了!"林夏抓起楼梯口的陶罐砸过去,嫁衣的袖口被划破时飘出细碎的纸灰。她转身狂奔,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垂死的呻吟。冲下二楼时,她惊恐地发现原本敞开的大门不知何时被铁链锁死。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青瓦屋檐垂下无数道水帘。闪电划破夜空的刹那,林夏看见院墙外密密麻麻站满了村民。他们沉默地举着白灯笼,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流成惨白的水线。
"开门!"林夏疯狂拍打门环,铜锈沾了满手。身后传来木地板被挤压的声响,嫁衣拖曳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像毒蛇游过草丛。
铁链突然哗啦作响,浑身湿透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