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阳台上，手里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初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得我后背发冷。楼下花园里的桂花开了，甜腻的香气一阵阵飘上来，却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林洁刚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赵川，我明天要去城东的工厂视察，可能要晚点回来。你记得按时吃饭，别总吃外卖。"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让我心里一阵发紧。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杯，杯底残留的褐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林洁总是这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我，即使她工作再忙，也会记得提醒我这些琐事。可正是这种关心，现在却让我感到窒息。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掏出来看了一眼，是苏雨发来的消息："今晚老地方见。"短短五个字，却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我快速回复了一个"好"字，将手机塞回口袋。
转身回到客厅，林洁正在收拾她的公文包。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看起来温柔而知性。我看着她将文件一份份整理好，动作优雅而从容。这个画面我看了整整七年，却在此刻感到无比陌生。
"我走了。"她拿起包，朝我笑了笑，"晚上见。"
我点点头，目送她走出门。直到听见电梯"叮"的一声，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快步走到窗前。透过玻璃，我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司机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黑色的奔驰缓缓驶出小区，消失在拐角处。
我立刻冲进书房，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个崭新的手机，这是我特意为和苏雨联系准备的。手指有些发抖，我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苏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慵懒。
"是我。"我压低声音，"她明天要去城东的工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轻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真的要这么做吗？"
"赵川，"苏雨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该不会心软了吧？想想我们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每次见面都要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只要她在一天，我们就永远见不得光。"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苏雨的脸。她总是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性感的连衣裙，和林洁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和林洁在一起时，我永远是个循规蹈矩的丈夫，而和苏雨在一起，我才感觉自己真正活着。
"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按计划进行。"
挂断电话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书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我抬头看向书桌，那里摆着我和林洁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灿烂，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那是在马尔代夫拍的，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