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吧？"
养母卡壳了。
"前调柑橘青草汁，中调睡莲混焚香。"我晃悠着往门口蹭，地砖在脚下扭成麻花，"知道为啥闻着像泔水桶吗？"
满屋子人竖着耳朵。
"因为——"我"唰"地拉开百叶窗，阳光劈头盖脸砸下来，"您这张嘴，比化粪池还臭啊！"
"嘶——"苏暖暖倒抽冷气，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养母的脸从粉底里透出猪肝色，手机"咣当"砸地上。
镶的碎钻崩到我脚边，亮得跟嘲笑似的。
走廊长椅上坐着一个西装暴徒。
黑衬衫扣到顶，腕表闪得人眼瞎。
我认得他，江予归，原主那个"好未婚夫"。
在订婚宴，他当众把戒指扔香槟塔里，说"赝品配赝品"。
我"咚"地栽他旁边，雪松混苦艾酒的味道往鼻子里钻。
这人看财经杂志的模样跟看墓碑似的，喉结上有一颗小痣，随着吞咽一动一动。
"江总，"我扯开领口，"听说你在找联姻对象？"
杂志页"刺啦"裂了一道口子。
"你看我咋样？"我指着锁骨那道疤，"活不长，但技术好。要不要......"
"苏阮阮！"养母的尖叫能震碎玻璃。
我咧嘴笑，后脑勺"咣"地撞墙上。
视线模糊前，看见江予归"啪"地合上杂志。
那颗喉结痣离我越来越近，近得能看清上面细小的绒毛。
真他妈性感。要是能咬一口就算是这辈子做鬼都他妈值了......
02
"滴——"
心电监护仪的尖叫把我炸醒。
入眼是惨白的天花板，手背上扎着输液针。
空气里有消毒水和雪松味。
"醒了？"
江予归靠在窗边削苹果。
刀锋转得飞快，果皮连成长长的线。
阳光给他侧脸镀了一层金边，帅得人神共愤。
"江总好闲啊。"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等着收尸？"
水果刀"嚓"地插进苹果，汁水溅到他虎口："体检报告是假的。"
我浑身血液"唰"地冻住。
"苏暖暖买通医生做的局。"他抽出手帕擦手，慢条斯理得像在说天气预报，"三个月前你就没病了。"
输液管在眼前晃成重影。
我想笑，喉咙里却涌上铁锈味。
怪不得原主日记最后写着："他们都说我没病，可为什么越来越疼？"
"为什么告诉我？"我盯着他腕上的佛珠。
黑檀木的，刻着往生咒。
江予归起身扣西装扣子，阴影笼在我脸上："看你发疯挺有意思。"
门关上的瞬间，我抓起苹果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