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泳池能看星星？"
电话那头呼吸顿了顿。
"今晚十点。"我舔掉唇边的可乐渍，"记得带急救箱。"
03
我踩着人字拖冲进商场时，导购小姐的眼珠子差点掉进我衣领里。
脚踝上还粘着便利店台阶的口香糖，手里拎着半罐可乐，活像刚打劫完超市的神经病。
"我要最红的裙子。"我把黑卡拍在玻璃柜上，"要红得能闪瞎狗眼那种。"
十分钟后，我套着露背鱼尾裙站在试衣镜前。
后背蝴蝶骨像要刺破皮肤，裙摆红得像刚宰了一头牛的血。
导购憋着笑给我别腰链："小姐穿这身去葬礼都合适。"
手机震了震，江予归的短信弹出来："家宴七点，司机在Dior门口。"
我对着镜子呲牙一笑。
镜中人嘴唇艳得要吃小孩，眼线飞得能捅死人。
完美，这造型去演黑化反派都不用化妆。
加长林肯里冷气开得跟太平间似的。
江予归交叠着长腿看文件，佛珠在腕间幽幽反光。
我故意挨着他坐，香水味直往他领口钻："江总，我像不像来索命的女鬼？"
他翻页的手指顿了顿："像刚吃了小孩。"
"那您可得小心了。"我指尖戳他喉结痣，"我专吃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司机手一抖，车子画了一个S型。
江予归忽然扣住我手腕，温度烫得吓人："苏阮阮，你最好是真疯了。"
我挣开他，舔掉唇角沾的唇釉。
甜的，掺着血腥味。
这破身体，情绪一激动就牙龈出血。
苏家别墅灯火通明得像拍豪门伦理剧。
我刚跨进玄关，养母的咆哮就震得水晶吊灯直晃："你这身什么鬼样子！"
苏暖暖端着果盘过来，白裙子清纯得能滴出水："姐姐是不是走错场子了？ "
我抄起果盘里的车厘子往嘴里扔，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我用你管？"
满屋子亲戚齐刷刷扭头。
二婶的假睫毛颤得像要起飞，三叔的红酒杯停在半空。
"阮阮啊。"养父从报纸后露出半张脸，"听说你昨天去医院闹了？"
我蹬掉高跟鞋，赤脚踩上波斯地毯："可不是嘛，医生说我怀孕了。"
"噗——"江予归刚入口的茶喷了出来。
苏暖暖手里的果盘"哐当"砸地上，车厘子滚到养母脚边，像一滩血珠子。
"怀......怀孕？"养母的声调拔得比知了还高，"谁的种？"
我扭着腰坐到江予归腿上，手指卷他领带："江总，你说呢？"
佛珠突然硌到我后腰。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