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的冰淇淋扣在她头顶，冰淇淋落在头上发出噗嗤的声音。"告诉王总，他老婆上个月刚找我买验孕棒！"
整个餐厅响起刀叉坠地声，那杂乱的声音让人更加心烦。
周霖扯开领带的手背青筋暴起，"我在为我们的婚房......"话没说完，戴瑶已经抓起香奈儿包砸向玻璃幕墙，包砸在玻璃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留着给你的钻石天鹅当狗窝吧！"
暴雨从穹顶裂缝漏下来，浇灭了餐桌蜡烛，雨水滴落在蜡烛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瑶瑶！"周霖撞翻三把椅子追到电梯口，椅子倒地的声音格外响亮，却被红衣女子拽住皮带扣，"周总不想让戴小姐知道西郊地块的事吧？"她晃着手机里的加密文件，"现在回去哄我还来得及......"
戴瑶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女人染着玫红色甲油的手钻进周霖西装下摆。
她按着电梯关门键大笑："祝二位并购愉快！"
玛莎拉蒂冲出地库时刮掉半块后视镜，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周霖扯着女人手腕按在消防栓上，"你最好把云端备份交出来。"他舔掉嘴角的血渍，把对方手机塞进碎冰机，碎冰机运转的声音嘈杂刺耳。"告诉王总，他藏在巴厘岛的小儿子挺像会计部刘总监。"
霓虹灯在雨里晕成打翻的水彩画，戴瑶闯过第三个红灯，突然发现后座星空投影仪自动启动。
去年周霖在天文馆求婚的银河系，此刻正扭曲成模糊的光斑。
她扯断项链扔出车窗，蓝宝石在积水中弹跳着滚进下水道，发出清脆的溅水声。
旋转餐厅里，红衣女子正用口红在镜面上写数字，"周总猜戴小姐多久会去流产？"她突然撕开衣领露出伪造的吻痕，"我肚子里可有你的'并购案'......"
周霖抄起灭火器砸碎消防警报器。霓虹灯在周霖后槽牙间碾成碎渣。他踹开旋转餐厅消防通道，灭火器泡沫正顺着大理石台阶往下淌，像条奄奄一息的银河。
"周总别走呀。"红衣女子撑着碎裂的镜子笑，口红在唇峰晕成血痂，"并购案还没签......"
金属门框发出巨响，周霖的鳄鱼皮鞋跟卡着对方伪造的孕检单。
电梯镜面映出他眉骨渗血的伤口，方才那女人竟戴着镶钻甲片挠他。
暴雨把迈巴赫浇成流泪的鲸鱼。
车载系统突然弹出紧急通知时，他正用酒精棉按着颈侧抓痕——戴瑶设置的车辆定位共享已解除。
密码锁第三次报错，周霖扯开领带砸在玄关。
水晶灯亮起的刹那，他看见梳妆台抽屉像被拔掉智齿的牙床，空荡荡挂着个香奈儿衣架。
戴瑶上周说要拿去干洗的羊绒大衣，此刻正裹着夜风在衣架上晃荡。
手机在波斯地毯上震了七次。
"您拨打的用户——"
机械女声被镶钻袖扣砸进墙缝。
周霖踹翻茶几时，威士忌浸透了他去年在苏富比拍下的莫奈画册，鸢尾花在玻璃碴上蔫成紫色淤泥。
碎冰机突然在厨房发出嗡鸣。
他冲进去时碰倒料理台上的马卡龙礼盒，淡粉色糖霜在瓷砖上炸开。
去年今日戴瑶系着星空围裙，把烤焦的曲奇喂进他领口："周总并购案谈多了，尝尝我的破产清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