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当晚，我嘴里忽然长出一颗尖牙。
像极了爷爷嘴里，仅剩的那颗牙。
我还发现了爷爷写的一张字条：
【乖孙啊，要是哪天爷爷不在了，就留颗牙保护你，只要想害你的人靠近你，牙就会痛！】
我捧着爷爷的照片，哭得昏天暗地。
半夜，爸爸进来帮我掖被子。
那颗牙忽然剧痛起来，疼得让我叫出了声……
1
「好痛……」
我捂住脸，从床上弹起来，吓了爸爸一大跳。
「阳阳怎么了？哪里痛？」
爸爸急忙打开灯，快步走向我。
只是，他越靠近，那种痛感就越强烈。
就像有一把钻子，在狠狠钻着我的牙髓，刺痛我的神经。
「啊！！！」
我惨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往浴室奔去。
一关上浴室门，牙奇迹般不痛了。
「爷爷，你说想害我的人靠近我，这颗牙就会痛。」
「可爸爸……怎么可能想害我？」
我张开嘴，对着镜子里的尖牙问道。
回答我的，只有簌簌的风声。
而牙，又开始痛起来。
2
「阳阳你没事吧？别让爸担心呀！」
爸爸关切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
只是，他每敲一下门。
我的牙，就像被钻子狠狠钻一下。
「没……没事……是胃疼犯了，爸你快去睡！」
我疼得满头大汗，只希望爸爸快点离开。
「这样啊……那你自己找点药吃，要是还难受，咱明天去医院。」
「知道了爸爸……」
我疼得嘴唇都在哆嗦。
爸爸的身影终于从浴室门口消失了。
那种切肤之痛，也跟着瞬间消失了。
可我始终想不明白。
爸爸一向对我关怀备至，对爷爷也是敬重有加。
爷爷却告诉我，爸爸想害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3
回到屋里，我捧起爷爷的照片。
他正一脸慈爱地看着我，让我瞬间泪如雨下。
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去世了。
为了拉扯我长大，爸爸把我留给爷爷，自己去城里打工挣钱。
15 岁之前，我都是跟着爷爷的。
爷爷很疼我，是个和蔼的老头。
只有在别人欺负我时，他才会变得强硬。
「没妈疼，爹不管，学习不好，干啥啥不行，就是个可怜虫！」
那时，村里的坏小子总爱嘲弄我。
他们一边朝我扔泥巴，一边说难听的话。
每当此时，爷爷就会抡起扫帚冲出来：
「哪些个混账东西敢欺负我家阳阳，看我不收拾你们！」
可是，他腰不好，总被那些坏小子绕着圈跑。
好几次，他都摔在地上，手都擦破了皮。
却还是一瘸一拐带上我，一家家去找那些孩子的家长理论：
「都听好了！谁家孩子再欺负我家阳阳，我跟他没完！」
他总是全身心地护着我，护到了骨子里。
我最爱靠在他肩头，听着他的故事入睡。
就这样，一直靠到 15 岁。
15 岁那年，我考上了城里高中，跟爸爸团聚了。
爸爸也很疼我，每天都会准备营养早餐给我吃。
每天半夜，都会起来看我有没有踢被子。
我虽然没有妈妈，但爷爷和爸爸，却给了我双倍的爱。
高三这年，爷爷身体越来越差。
爸爸干脆请假回去照顾他。
可今天，在我刚刚结束高考的今天，接到了爷爷的死讯。
我哭得肝肠寸断，恨自己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然后晚上，就发生了如此怪异的这一幕。
我真的不知道，为何爷爷会暗示爸爸想害我。
4
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就悄悄出了门。
我很怕跟爸爸正面接触，再次引发剧烈牙痛。
可是，我才抬脚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