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俩真的是……」
陈瘸子没有将话说完,当年我大伯,也就是堂哥的父亲,也是因为招惹到后山的东西才去世的。
他吊死在村头那棵树上,满脸惊恐,村里人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他从树上抬下来,最后还是陈瘸子出手才解决。
「陈叔,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爷还在那屋子里呢。」
我有些着急,可陈瘸子却朝我摆摆手,他露出一副思考的神情。
「按理来说那地方的东西应该不会频繁害人才对,而且东西是你堂哥带回来的,你爷却又让你来找我救你……」
「铁娃,你老实告诉陈叔,你们家近些年是不是做过什么坏事,得罪人了。」
陈瘸子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像是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
我摇摇头,「我爷一直让我们向善,我爸妈活着的时候也都一直在做好事。」
陈瘸子沉吟片刻,「也可能你年纪小不清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他走进隔间,不多时便拿了张黄符出来。
「你嫂子多半是那地方出来的东西,怨念太深,附着在身前的某件遗物上,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我腿脚不便,需要你帮忙去带回你嫂子的那件遗物,一般都会藏在她的枕头底下。」
我接过那张还有些余热的黄符,上边画着一道道复杂的红色符文。
「找到后将这张符咒贴到那遗物上,拿过来给我,一定要快,这符咒压制不了多久。」
「还有这玉佩,你也戴在身上,能保你一时平安。」
我点点头,道谢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村子。
四
还没进家门,屋子里便传出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慌忙跑进屋子,见到了满地的鲜血,家里养的鸡全被咬死了。
「爷!」
我焦急地大喊。
卧室方向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回应。
我爷趴在地上,气息微弱。
「铁娃,把这个……交给陈瘸子。」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沾血的书信。
「千万……要小心你堂哥。」
说完,我爷便晕了过去。
我哭着接过信放好,又将陈瘸子给我的玉佩摘下戴在了我爷的脖子上。
「爷,会没事的,我很快就找人救你!」
我冲出屋子,在村里大喊。
可今天的村子却静得出奇,道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连带着阴沉的天空看起来都有几分压抑。
我跑到隔壁王婶家,大门敞开,可屋内却一个人都没有。
接连几栋房子都是如此。
我意识到村里也发生了变故,忙跑回屋子,冲进了堂哥的房间里。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们也都没在。
硬着头皮来到床边,一股奇特的腐臭味涌入鼻腔。
我捂着鼻子抓住了被褥,黏腻腻的,掀开后底下密密麻麻爬满了蛆虫。
我强忍不适,俯身翻开了枕头。
枕头底下静静躺着一支毛笔,应该就是陈瘸子说的遗物了。
堂哥是个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