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小心!"有人突然扑过来,沈昭踉跄后退撞翻妆奁。转头看见贵妃倚着门框,鬓间金步摇摇摇欲坠,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昭儿好生糊涂,这账册里可不止盐商的把柄呢。"
剧烈的咳嗽打断话音,贵妃颤抖的手指指向屏风角落",她枯槁的手指抚过屏风角落。沈昭凑近细看,果然在褪色的龙纹边缘摸到个暗格。机关转动的轻响中,半枚青铜虎符滑入掌心,断裂处沾着的暗褐色血迹竟与奏折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十年了..."贵妃抚摸着屏风上烧焦的梅枝刻痕,"你父王当年带着完整的虎符去见先帝,却被诬陷私吞军饷。陛下连夜换了十二道金牌,生生逼死扬州知府..."
火势突然暴涨,沈昭抱着虎符滚到墙角。透过跳跃的火光,她看见贵妃自袖中抖出五毒散的琉璃瓶,嘴角扬起解脱般的弧度:"德妃要的从来不是赈灾银,是沈家全族的命..."
御书房的气味让沈昭作呕。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在鼻腔里翻涌,案头奏折散落一地,唯有那幅《寒梅傲雪图》端正悬挂。画中老梅虬枝盘结,却在最中央断成两截,焦黑的断面渗出暗红痕迹。
"姑娘来得正好。"萧明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指尖抚过残缺的梅枝,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宣纸上,"这幅画是父皇临终前亲手所绘,你看这断口处的金粉..."
沈昭猛然捂住嘴后退半步。记忆突然闪回十年前的雨夜,扬州城破时她躲在寺庙横梁下,看见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将半幅画塞进她怀中。男人最后的耳语混着雨声:"告诉太子,梅花的根要断了才能活..."
"姑娘可知先帝为何偏爱梅花?"萧明稷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箭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