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康瑶,家道中落的我被迫嫁给了林珏。
他总是一脸面瘫的清冷模样,可我知道他内心温热。
我看似凉薄,其实只是傲娇罢了。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谁知家族压力、自私亲戚纷纷涌来,还有个林婉想抢走他。
更可恶的是王二狗也来骚扰我。
不过我和他情投意合,肯定可以冲破重重阻碍。
1
昔日朱门红墙,雕梁画栋,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寒风穿堂而过,发出呜咽般的哀鸣,仿佛在嘲笑这破败不堪的康府。
我,康瑶,曾是这府中娇养的千金,此刻却如置身风暴中心的孤舟,茫然四顾。
脚下破碎的青砖、回廊的裂痕,都显示着康府的衰败,曾经热闹的庭院如今只剩我一人,落叶声似在嘲讽我的落魄,往日奴仆不见,只剩狼藉,康家已到末路。
曾经锦衣玉食,如今却要为三餐奔波。
康家因生意失败,欠下巨额债务,债主面前父亲佝偻无力,往日训斥我的底气消失殆尽。
债主的谩骂和叫嚣充斥康府,震得我耳膜生疼,也打破我仅存的平静。
嫡母尖酸刻薄,此刻脸更扭曲,将过错归咎于我,说我是不幸源头,她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满怨恨:“若不是你这个赔钱货,康家怎么会沦落至此!”
在她眼里,女儿只是换取家族利益的工具。
按照惯例,我本该被送去抵债,我已做好接受命运的准备,这世上对我来说早已没有值得留恋之物,我本就凉薄,早已习惯。
但命运弄人,我以为尘埃落定时,林家派人前来提亲。
这消息如石子投入湖面,激起涟漪。
林家是名门望族,公子林珏据说是个面瘫冷情的怪人。
我本不愿嫁任何人,可如今无权决定自己命运。
嫡母跳起来尖叫:“林家?他们给的聘礼也太少了!”
她的尖叫刺耳,脸因激动扭曲得像张牙舞爪的母夜叉,还骂我是扫把星,嫁过去会给康家丢脸。
我厌恶地皱眉,这世上除她再无让我厌烦之人。
父亲在旁唯唯诺诺,劝解嫡母说林家是名门,能娶我已是恩赐。
他那懦弱的样子让我悲哀。
我抬起头,冷冷地扫视着他们,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我嫁。”这两个字如同重锤砸在嫡母脸上,她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奴仆们惊愕,父亲诧异,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而我心中涌起畅快,不再任人摆布。
入夜,父亲偷偷到我房间,塞给我一个略显陈旧的木匣,眼神躲闪、语气愧疚:“瑶儿,爹没用,只能给你这些了。”
木匣里是我儿时最爱的样式老旧的首饰,在昏黄烛光下散发黯淡光泽,这是父亲最后的爱意。
我心中一暖,这是凉薄世界里难得的温情。
我抬头对父亲笑了笑,笑意虽淡却发自内心。
我把首饰放入包袱时,嫡母怒气冲冲闯进来,尖叫:“康瑶!你竟敢私藏财物!这些是康家的!”她像饿狼扑向包袱。
我眼神一冷,如被激怒的母狮,迅速抓住她手腕用力一甩,嫡母像破旧布娃娃般被甩到一边。
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看到陌生人。
我冷冷说道:“这些是我父亲给我的,与你无关!”我的声音在寂静房间回荡,像利箭射向嫡母。
烛光摇曳,映照着我坚定的面容,这一刻我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康瑶,而是掌握自己命运的战士。
嫡母一愣,被我气势震慑,虽不甘心但没再上前。
我冷哼一声,提着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身后是嫡母不甘的怒吼声,我心中竟感到一丝愉悦。
前往林府的路上,马车摇摇晃晃,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
林珏,这个即将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却是个传闻中冷漠无情的存在。
我不知道嫁入林家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但事已至此,我没有退路,只能迎难而上。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恭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林府到了。”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便掀开了帘子。
2
踩着有些破旧的木凳,我下了马车。
林府的大门在我面前敞开,朱漆斑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瑟,与我想象中的高门大户相去甚远。
门房低眉顺眼,看不出喜怒,只是默默地将我引了进去。
踏入林府,两侧站满了丫鬟仆人,他们垂着头,目光却像针尖一样刺在我身上,窃窃私语的声音像蚊蝇般嗡嗡作响,我听得出,那些议论大多带着轻蔑和嘲讽。
我挺直了脊背,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
康家败落了,我康瑶却不能输了气势。
一个略显老态的嬷嬷走上前,脸上堆着公式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