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咔嚓"声,惊起梁上栖息的寒鸦,如黑色的箭矢划破夜空。
"氐土貉!" 他低喝一声,枪尖直指对方心脉。残雪枪爆发出万丈寒光,"铮"的龙吟声中冰龙竟逆流入剑,在剑身上凝结出龙鳞纹路。白须老者发出凄厉惨叫,被冻成冰雕。黑须老者瞳孔骤缩,惊道:"你与洛青衣是什么关系?"
燕惊尘心中一动,昨夜洛青衣留下的剑诀在脑海中闪现。他左眼青纱飘落,龙鳞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深渊中的饿鬼睁开了眼睛。"我是天厌之人。" 枪尖挑起对方衣襟,露出心口处的冰蚕印记,冰蚕在月光下泛着磷光,如同被囚禁的阴魂在哭泣。
残雪枪突然爆发出炽热光芒,"噼啪"声中冰蚕遇火化作齑粉,在空中形成细小的冰晶雨。黑须老者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黑雾消散。燕惊尘转身时,发现老者已倒在血泊中,鲜血在冰面上蔓延,形成诡异的符咒图案。老者手中握着半块青铜令牌,背面刻着"天市垣"星图,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弱的紫光。
"天机阁..." 老者断断续续地道,"淳于越...《紫微斗数》..." 话音未落,气绝身亡。燕惊尘拾起令牌,触手冰凉,星图上的二十八星宿排列与昨夜潭底的青龙七宿暗合。他喃喃自语:"天市垣主商贾,天机阁果然在收集星辰气运。" 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紫微斗数》残卷,泛黄的纸页上,星宿图被朱砂笔反复圈画。
忽然,窗外传来清越琴音,"叮咚"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惊起寒鸦掠过残月。残雪枪竟自动出鞘,指向东南方,"铮"的龙吟声惊起远处山林中的积雪簌簌落下。"谢孤帆!" 他脱口而出,昨夜洛青衣提及的名字在耳畔回响。月光下,一位身着青衫的少年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如遗世独立的仙人,手中木剑散发着古朴剑气,剑柄缠着褪色的红绳。
"燕公子,别来无恙。" 谢孤帆微笑,"可敢与我赌一局?" 他的声音清朗如钟磬,在雪夜中传得很远,惊起远处山林中的积雪簌簌落下,如同天空在为这场赌局撒下花瓣。
第三回 棋枰暗藏星宿阵 剑气惊破九重天
雪夜中,谢孤帆的木剑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燕惊尘握紧残雪枪,昨夜突破时的龙血之力在体内翻涌。谢孤帆每迈出一步,雪地上都会留下半枚龙鳞印记,与燕惊尘的龙鳞纹路形成镜像。这个细节让燕惊尘心中一凛,想起洛青衣临终前曾说过"龙鳞成双,命运相缠"。
"赌什么?"燕惊尘凝视着谢孤帆剑柄的红绳——与洛青衣断剑上的红绳如出一辙。谢孤帆不经意间抚过红绳的动作,与洛青衣临终前将断剑塞给他时的手势完全一致。这个熟悉的动作让燕惊尘瞳孔骤缩,仿佛看到了师父的残影。
"一局棋,一把剑。"谢孤帆微笑着在雪地上画出九宫棋枰,积雪被剑气削成平整的镜面,映出两人对峙的倒影。燕惊尘注意到自己的倒影中,左眼龙鳞纹路与谢孤帆心口的位置重合,形成诡异的阴阳图案。
燕惊尘低喝一声,残雪枪爆发出万丈寒光。枪尖轻点棋枰,十二道气旋自周身窍穴喷涌而出,在雪地上凝成二十八星宿虚影。谢孤帆的倒影突然扭曲,显现出天机阁阁主的面容——正是昨夜被他击杀的刺客首领。
"难道他也是天机阁的人?" 燕惊尘心中大惊,残雪枪青铜环突然发出"洛"字的颤音,与洛青衣的声音共振。这个声音让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叮嘱:"若遇红绳之人,当以命相托"。
谢孤帆瞳孔骤缩,木剑直指天际。漫天雪花凝结成六十四枚玉子,其中"天权星"玉子内部浮现出洛青衣的影像。这个画面让燕惊尘呼吸一滞,仿佛看到了师父的魂魄。他指尖轻弹,玉子摆出"天门阵",阵眼位置恰好对应燕惊尘幼年居住的茅屋坐标——那个被天劫摧毁的家。
"角木蛟!"燕惊尘大喝,枪尖刺向贪狼星位。冰面浮现出巨大的龙形图腾,龙首处的燕惊尘面容逐渐与谢孤帆重叠。这个诡异的画面让燕惊尘浑身发冷,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谢孤帆木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太阿"二字。玉子重新排列时,燕惊尘发现所有星位都指向药王谷的"悬壶"印记——与江逐月腰间的药王囊图案完全一致。两人同时出手,枪影与剑气相撞,碎冰中竟浮现出燕惊尘父母的合葬墓碑,碑文上的"天厌"二字与他的胎记隐隐呼应。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燕惊尘心中翻涌,护心镜突然发烫,镜中浮现出谢孤帆幼年的画像。那个画面让他想起自己襁褓中的记忆,似乎与谢孤帆有着某种联系。
谢孤帆引动天雷时,燕惊尘的龙鳞纹路突然逆向生长,冰面映出他未来跪在天宫废墟的画面。这个预知画面让他冷汗直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宿命。雷劫劈下瞬间,谢孤帆心口的剑形胎记发出红光,与护心镜的蓝光交融,在冰面形成完整的"斩天"二字。
"亢龙有悔!"燕惊尘暴喝,残雪枪爆发出的龙威震落谢孤帆的发冠,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