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
"嗯...她说要考虑考虑。"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真的吗？"她猛地把手机放在他面前，"那这是谁？"
屏幕上是昨天她偷拍的照片，他正从诊所里走出来，脸上贴着止血贴。
他的脸色刷地变白了。"你跟踪我？"
"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看到了。"她放低声音，"你在卖血？"
"关你什么事！"他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而眼前发黑，不得不扶着桌子稳住身体。
"你还好吗？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他厉声说，然后突然泄了气，重重地坐回椅子上，"你赢了，我承认...我是在卖血。"
"可你不是说你表妹在美国过得很好吗？"
他苦笑一声："表妹？我哪来的表妹。那些朋友圈都是我找的图片，P上去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能为什么？面子呗！"他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所有人都以为我有个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的表妹，我怎么能说那都是假的？"
"那你卖血..."
"下周不是要接待外国客户吗？我得买套像样的西装，还得请翻译。卖血是最快的来钱方式..."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知道mizzlefizzle吗？"
"谁？"
"一个在小红书上分享美国生活的账号。"她把手机递给他，"看看这个。"
他接过手机，看着那个胖胖的女人在医疗机构卖血的照片，又看了看她购物的视频...脸上的表情逐渐从困惑变成了震惊。
"这...这也是卖血？在美国？"
"是啊，她说这已经卖了两年血了。"
"可美国不是..."
"不是人人都像电影里那样生活光鲜吗？"她挑了挑眉，"你不是最懂美国了吗？"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看着那些廉价食品和拮据的生活。"我以为只有我们这种国家的人才会..."
"丑陋的真相总是隐藏在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她拿回手机，"无论是美国的mizzlefizzle，还是自称有个美国表妹的你。"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