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图》。画卷中正在舞剑的第三代掌门,腰间赫然悬着完整玉珏。
"此物名唤苍龙珏,本是青岚镇派之宝。"楚暮云独眼扫过密室角落的剑匣,"白长老不妨解释,为何历任掌门画像中的玉珏,到你口中就成了妖物?"
林秋寒指尖抚过剑匣暗格,机关弹开的刹那,浑身血液几乎冻结——本该供奉在此的《青岚剑谱》竟变成半截染血襁褓,布料上绣着金刚宗梵文。
示警钟声划破夜空。
三人冲至山门时,七十二盏长明灯已灭了大半。玄冥宗铁索缠住守山弟子脖颈,毒雾中浮现五毒教圣蛇纹章。林秋寒拔剑欲冲,却被楚暮云按住手腕:"看雾中倒影。"
毒雾翻涌处,竟有青岚弟子在给黑衣人引路。那人灰袍翻飞间,露出内衬绣着的金线梅花——正是执掌药庐的六师叔。
"寒儿小心!"大长老突然暴喝。林秋寒只觉后心一凉,低头见半截剑尖从胸口透出,握剑的手戴着玄色护腕——那是他今晨亲手给七师弟戴上的。
楚暮云断刀卷起罡风,刀柄残玉撞上松纹剑刃。金石相击声中,林秋寒胸口的剑锋竟化作毒蛇坠落。七师弟呆立原地,瞳孔深处游过一缕金芒。
"摄魂蛊。"楚暮云扯开少年衣襟,心口赫然钉着五毒银针,"下蛊人需取中蛊者至亲之血..."他突然转头看向大长老,"听闻白长老三日前收这孩子为义子?"
混战中无人注意,林秋寒腕间蔓延的青铜纹路已爬上脖颈。他挥剑斩断铁索时,剑风扫落大长老半截衣袖,露出小臂狰狞的咬痕——与洗剑池底青铜棺上的五毒牙印一模一样。
玄冥宗主的笑声自云端传来:"白老鬼,当年你毒杀凌素衣时,可想过蛊毒反噬的滋味?"
楚暮云突然拽着林秋寒坠入密道。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按在他眼皮上:"闭眼!你眼中的金芒在催动青铜蛊。"
石门外传来弟子们的惨叫,石室内却响起玉石相击的清音。两枚残玉悬浮在空中,血光里浮现凌素衣的虚影——她手中抱着的婴孩,眉心有一点金砂。
"当年你母亲将苍龙珏一分为二..."楚暮云的声音混着血腥气,"半块镇压青铜棺,半块..."
密道突然坍塌,林秋寒在坠落中抓住半幅残卷。月光照亮卷首《梵天剑诀》四字时,他惊觉这字迹与父亲临终绝笔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