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我"嘶"了一声。
玻璃门突然被拍得砰砰响。
穿花衬衫的胖子在门外嚷嚷:"晚晴!三叔让我来接你!"
苏晚晴脸色瞬间变冷,像被按了开关。
她抓起吧台上的水果刀"唰"地扎进合同,刀刃离我手指不到两厘米。
"明天开始,早上九点到丽笙酒店2801送早餐。"她凑近我耳边轻声说,"敢迟到我就杀了你......"
我疯狂点头,脖子都快扭断了。
刀把上的红宝石闪着血光,跟她的口红一个色号。
玻璃门关上时,我瘫在地上。
老王颤巍巍递来温毛巾:"小林啊,保重。"
我摸到裤兜里那张烫金名片,边角已经被汗浸软了。
窗外飘来几片梧桐叶,正好贴在刚才苏晚晴坐过的位置。
要完,这日子没法过了。
04
"叮咚——"
我第18次检查餐车上的东西:培根煎蛋三明治、鲜榨橙汁、草莓拿破仑,还有苏晚晴特别要求的——装在威士忌杯里的冰美式。
2801房的金色门牌在晨光里亮得刺眼,我的手在门铃上哆嗦得像帕金森患者。
门开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冲进鼻腔。
"早啊小林。"苏晚晴裹着丝绸睡袍倚在门框上,湿发还在往下滴水。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暗红色痕迹从客厅一路蜿蜒到玄关。
我死死盯着她睡袍下摆的血渍,餐车轱辘"嘎吱"一声卡在门槛。
客厅落地窗边,两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把某个蠕动的东西塞进行李箱,"咚"地合上盖子时,我听见微弱的呻吟。
"那是......番茄酱。"她突然伸手捏我耳朵,冰得我一激灵,"吓傻了?"
我牙齿打架的声音估计整层楼都听得见。
穿黑背心的壮汉扛着行李箱经过时,箱缝里啪嗒掉下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镶水钻的美甲片,和苏晚晴手上的一模一样。
"进来。"她拽着我领带往屋里拖,"再抖下去咖啡要洒了。"
真皮沙发上扔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和昨天扎在合同上的是同款。
我盯着刀柄红宝石发呆,突然被她按坐在梳妆台前。
"会画眼线吗?"她往我手里塞了一支眼线笔,"九点半要和澳门佬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