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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苏晚突然抬肘后击。七年来旁观沈明川练习泰拳的记忆在肌肉复苏，高跟鞋精准踹向对方膝窝。沈明川跪地的瞬间，她扯下头纱缠住他手腕，水晶发卡尖端抵住他太阳穴。
"你书房保险柜用的是虹膜验证。"她俯身在他耳边轻语，"猜猜为什么我能打开？"
沈明川瞳孔剧烈收缩，苏晚的冷笑与七年前车祸现场重叠。那夜他亲手剪断刹车线，却不知道副驾驶的行车记录仪有云端备份。此刻他后颈突然刺痛，顾承舟的麻醉针已没入皮肤。
"睡吧。"黑衣男人用鞋尖碾碎沈明川掉落的手机，"你发给雇凶短信的基站，三分钟前被端掉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苏晚正靠在消防通道喘气。婚纱下摆沾着香槟酒渍，像绽开的金色鸢尾。她听见脚步声靠近，抬头撞进顾承舟晦暗不明的目光。
"苏小姐需要法律援助吗？"他递来黑西装外套，袖口翻折处露出狰狞疤痕。那是贯穿伤，与苏晚记忆中某个雨夜的枪声重叠——前世她出车祸当晚，电视新闻正在播报某卧底警察遭黑帮灭口的消息。
"顾先生的手表很特别。"苏晚没接外套，指尖点在他腕间，"SW-2015，是纪念日？"
顾承舟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在墙上，气息拂过她耳畔："2015年6月15日，苏氏集团千金在慈善晚宴拍下天价蓝钻，却把竞拍牌塞给素未谋面的穷学生。"
苏晚睫毛轻颤。那年她刚满十八岁，确实在拍卖会上帮人拍过藏品。记忆里少年阴鸷的眉眼与眼前男人重合，他当时戴着口罩，左眼尾有颗朱砂痣。
"那颗钻石叫'深海之泪'，现在嵌在我母亲墓前。"顾承舟松开她后退半步，从内袋抽出烫金请柬，"令尊今晚举办的答谢宴，想必很需要这份礼物。"
请柬夹层掉出泛黄照片，苏晚捡起时浑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