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凝固。画面里母亲抱着婴儿站在海棠树下，背后宅院门牌赫然是林雪柔老家地址。更可怕的是，婴儿襁褓上绣着"林"字。
"你父亲的司机每月会往城西汇两万块。"顾承舟点燃新烟，火光映出他讥诮的嘴角，"收款人叫林桂枝，林雪柔的养母。"
城郊墓园飘着细雨，苏晚蹲在母亲碑前擦拭照片。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林雪柔举着注射器扑来，却被潜伏的便衣按在泥水里。
"你早就知道！"她妆容糊成可怖的鬼脸，"凭什么你能做千金小姐，我连认祖归宗都要靠算计？"
苏晚撑开黑伞，雨滴顺着伞骨汇成银色溪流。她听见林雪柔心底恶毒的诅咒，也听到更深处破碎的呜咽。那个缩在福利院窗边的小女孩，曾把苏家慈善广告剪下来贴满床头。
"父亲书房有本《小王子》，扉页写着给'小雪'的生日祝福。"苏晚将百合花放在墓前，"他每年冬至都会去城西吃馄饨，因为那是你被送走前吃的最后一顿饭。"
林雪柔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你知不知道，沈明川书房有间密室？密码是你车祸的日期......"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爆炸声。顾承舟疾步走来，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腕表屏幕闪着红光，苏晚看清上面跳动的数字时如坠冰窟——那是前世她咽气的确切时间。
"沈明川在拘留室自杀了。"顾承舟将平板电脑转向她，监控画面显示沈明川用牙刷捅穿喉咙，"但他断气前说了句话。"
苏晚凑近屏幕，沈明川染血的嘴唇做出三个字的口型。雨声忽然变得很远，她想起重生那夜镜中浮现的血字提示——小心戴佛珠的人。
顾承舟的腕表在雨幕中发出刺耳鸣响，鲜红的"71:59:23"倒计时映在苏晚瞳孔里。她攥住男人湿透的衬衫前襟，指尖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