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助理昨晚往我酒里加的是氟硝西泮？"高跟鞋踩过满地玫瑰花瓣，苏晚将检测报告甩在致辞台上，"或者我们聊聊，你书房保险柜第三层里的境外账户？"
满场哗然中，宴会厅侧门悄无声息打开。黑衣男人斜倚门框，银灰色领带松垮挂在颈间，指尖火星明灭。苏晚呼吸一滞——顾承舟，前世在她葬礼上开枪自尽的男人，此刻正用淬冰的眼神盯着沈明川。
"需要帮忙报警吗？"低哑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顾承舟掸了掸烟灰，"刚好，我车里有两份沈氏建材偷税漏税的资料。"
沈明川脸色煞白，精心打理的发型散落几缕在额前。苏晚突然听见无数纷杂心声涌来，像突然被按响的钢琴键。她在混乱中精准捕捉到顾承舟的心跳声，沉稳有力，混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还是这么莽撞。】他在心里这样说，【不过......很可爱。】
顾承舟的话像投入沸油的冰水，宴会厅炸开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沈明川踉跄着扶住香槟塔，八层水晶杯轰然倾塌，飞溅的玻璃渣在他手背划出狰狞血痕。
"这是诽谤！"他额角青筋暴起，突然抓起切蛋糕的银刀抵住苏晚咽喉，"都别动！否则我让她血溅当场——"
冰凉的金属紧贴动脉，苏晚却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沉香味。前世她缠绵病榻时，总有人深夜往病房送中药包，那个味道与此刻萦绕在鼻尖的气息完美重合。
"沈先生似乎忘了。"顾承舟解开袖扣，露出腕间暗银色机械表，"刑事侦查局正在同步直播这场婚礼。"他指尖轻敲表盘，蓝宝石玻璃下隐约可见微型摄像头在运转。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苏晚听见沈明川剧烈的心跳。他握着刀柄的手在颤抖，混乱的心声裹挟着记忆碎片涌来：【三年前码头仓库...顾承舟中了两枪居然没死...早知道该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