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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保加利亚这最豪华酒店的颁奖台上。

手里紧紧攥着这座奖杯,感觉它比我的命根子还重。

为啥呢?

因为这玩意儿可不仅仅是个奖杯。

它是我这些年在这异国他乡摸爬滚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见证啊!

台下那闪光灯闪得我眼睛都快瞎了。

掌声和欢呼声就跟暴风雨似的,一波接着一波向我砸来。

可谁能想到,几年前的我,那就是个被命运这孙子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倒霉蛋。

这故事啊,得从那场差点把我整得底儿掉的经济危机说起。

1.

我费劲地在台下那一片人脑袋里搜寻,终于瞅见了我的心头肉 —— 王嫣。

她站在那儿,身姿优雅得如同下凡的仙女。

可那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明显是刚哭过,正拼命憋着劲儿呢。

她双手在胸前紧紧地握着,我都瞧见她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那架势,像是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冲上台来把我给生吞了。

我冲她挤了挤眼。

用口型悄咪咪地说:“宝贝,这奖杯有你一半的功劳,没你我可撑不到今天。”

她立马就破涕为笑了,那笑容,就像黑夜里突然绽放的烟花,灿烂得让我心都化了。

她轻轻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懂我。

2.

想当年,我和王嫣在保加利亚的日子虽说不上富得流油,但也算是有滋有味儿。我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每次成功拿下一个订单,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军,走路都带风。王嫣呢,在大学里教中文,那可是学生们眼中的女神老师。每天下班后,我们就像连体婴似的手牵手在索非亚的街头晃悠,看到街边的烤肉摊就走不动道,非得买上几串,再美滋滋地看那些街头艺人耍宝,心里头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想着能这样一直甜甜蜜蜜地过下去。嘿,谁知道呢,老天爷那老家伙就爱搞恶作剧,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风雨眼瞅着就朝着我们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了。

有一回,我们在公园里散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跟碎金子似的。王嫣突然像发现了宝藏一样,指着旁边一棵大树对我说:“亲爱的,你瞧这树,风里来雨里去的,还长得这么壮实。咱以后要是遇到难事,也得像它一样,死磕到底。” 我一听,乐了,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说:“那可不,有你在我身边,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能给它顶回去。” 当时那傻样儿,根本想不到后面的日子会过得那么惨,简直就是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3.

经济危机就跟个疯狂的恶魔似的,“砰” 的一声,保加利亚的经济就被它搅得个天翻地覆,我的公司也跟着遭了大殃。订单就像被一阵邪风吹得没了影,资金链断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在茫茫大海上迷失方向的孤舟,周围全是绝望的黑暗。员工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看着我就跟看着救世主似的,可我心里明白,我自己都快被淹死了,哪还救得了他们。

那天,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王嫣一眼就看穿了我不对劲。她轻轻地拉着我的手,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似的问:“亲爱的,咋啦?是不是公司出啥问题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她,声音都带着哭腔:“宝贝,公司快完蛋了,可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得想办法。” 其实我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就像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4.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王嫣这时候病倒了,还查出是种怪病,医生那脸拉得老长,跟我说话的时候就跟在念判决书似的,说这病要治好得花一大笔钱。我看着病床上虚弱得像张纸的她,心里那叫一个疼啊,就跟有人拿着把钝刀子在我心窝子里慢慢地割一样。我暗暗发誓,哪怕把我这一身骨头拆了卖钱,也得把她治好。可一想到自己那破公司,我又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这上哪弄钱去啊?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怎么爬都爬不出来。

在医院那长长的走廊里,我像个疯子似的来回踱步,头发都被我薅得乱七八糟的。王嫣的主治医生走过来,一脸凝重地跟我讲病情,我没等他说完,就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喊:“医生,我知道了,钱我肯定会想办法,你就说啥时候手术吧!” 其实我心里虚得很,但我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得装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可实际上,我已经快崩溃了。

5.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完犊子的时候,老天爷可能是看我太可怜了,给我送来了几个难兄难弟。他们和我一样,被经济危机整得奄奄一息,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跟从战场上逃回来的残兵败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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