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香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混着几片焦黑的碎骨。陈太用描金指甲挑起一片:"后巷野猫多,阿婆每晚都来喂。"她突然贴近我耳畔,腐坏的牙龈泛着磷光,“但你看见的,真的是猫?”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我瞥见她睡袍后摆沾着暗红污渍。那抹猩红与阁楼铁门新刷的油漆如出一辙——今早收快递时,那里分明还是锈迹斑斑的墨绿色。
钥匙插入锁孔的刹那,衣柜深处传来银锁撞击木盒的闷响。母亲留下的掐丝银锁正在檀木匣里疯狂震颤,锁眼渗出的黑胶质液体散发出尸蜡的甜腻。我摸到口袋里的翡翠镯子,内侧刻着的"癸未年制"在月光下泛着血丝般的纹路。
癸未年。2003年母亲失踪时,我枕着这只镯子哭了整夜。
天花板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石灰碎屑簌簌落在枕头上。我攥着防狼喷雾摸上四楼,手机电筒照亮走廊尽头新装的监控摄像头——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规律闪烁,像只永不闭合的独眼。
“那层楼没有住客。”
斜刺里伸出的手捂住我即将出口的惊叫。新搬来的摄影师阿森松开掌心,薄荷气息冲淡了空气中的霉味。他颈间挂着台老式胶片相机,取景框边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上个月来采风时就发现了,"他调出相册里的照片,"每天凌晨三点十七分,这个角度会拍到白色人影。"放大后的窗玻璃倒影里,穿素色旗袍的女人正将麻袋推进壁炉,裙摆血渍晕染成曼珠沙华的形状。
我死死掐住虎口才没让手机坠落。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2023年7月15日,正是我味觉消失的前夜。而画面中女人腕间的翡翠镯子,此刻正在我口袋里发烫。
阿森突然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