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来临的第三十八天，城市废墟中我捡到了一瓶矿泉水。
"我操，发财了！"
我把水揣进怀里，四下张望确定无人，一瘸一拐地往避难所走。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程宇！"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像见了鬼一样盯着眼前的女人。
"杨雪？"
她还是那么美，只是脸上多了些灰尘和伤痕。末世都没能把她变丑。
"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杨雪向我扑来，双手抱住我的脖子。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差点摔倒。三年前她甩了我，说我没出息，配不上她。现在末世来了，她又回来找我了？
"你怎么在这？"我警惕地问。
"出事那天我正好在市区，后来一直在避难。"她的眼睛闪着泪光，"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我...我好想你。"
放屁。
我心里骂道，但没说出来。末世前我追了她五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结果她爹妈一句"这小子连房子都买不起"，她就把我踹了。
"我现在住在'新希望'避难所，和几个幸存者一起。"杨雪看着我腿上的伤，"你受伤了？跟我回去吧，我们那里有医疗物资。"
我迟疑了。'新希望'是城北最大的避难所，传说那里物资充足，秩序良好。而我现在的落脚点只是个破旧的地下车库，和几个陌生人挤在一起，每天担心被丧尸或者其他幸存者杀死。
"行，我跟你去看看。"
杨雪抓住我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
"等等，"我抽回手，"我得回去告诉小琳一声。"
"小琳是谁？"杨雪表情瞬间变了。
"我女朋友。"
杨雪愣住了，脸色变得难看。
"末世前刚确定关系。"我补充道，有点享受她脸上的表情，"家里有钱，但挺朴实的，我没房子没车她也愿意跟我。"
"哦。"杨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一起带上她吧。"
我们回到地下车库，小琳正在给一个小女孩包扎伤口。看到我身后的杨雪，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这是？"
"杨雪，我前女友。"我直接说，"她说可以带我们去'新希望'避难所。"
小琳盯着杨雪看了几秒，然后点点头："好啊，听说那里条件不错。"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我们跟着杨雪出发了。路上，杨雪不断地讲述'新希望'有多么安全，物资多么充足。
"那里的人都很友善，我们有组织有纪律，不像其他地方那么混乱。"杨雪说，"你们会喜欢那里的。"
我没吭声。小琳走在我身边，时不时扶我一下，帮我避开地上的障碍物。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杨雪突然问。
"快一年了。"小琳回答，声音柔和但坚定。
"哦，挺巧的，我和他分手也差不多一年。"
"三年。"我纠正她，"我们分手三年了。"
杨雪脸色一僵，赶紧换了话题："前面就是了，看到那栋高楼了吗？"
远处，一座被改造成堡垒的写字楼耸立在废墟中。周围有铁丝网和简易的防御工事，几个持枪的人在巡逻。
走近后，两个守卫拦住了我们。
"杨雪，这两个人是谁？"一个壮硕的男人问道。
"我朋友，他腿受伤了，需要治疗。"杨雪解释。
守卫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行吧，带他们去见李哥。"
我们被带进大楼。里面比我想象的还要有序，甚至有些奢华。几个孩子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教室里上课，几位老人在阳光下打太极。一层大厅被改造成了公共食堂，飘着食物的香味。
"这里比想象中好多了。"小琳小声对我说。
杨雪带我们到了一个医疗区。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帮我处理了伤口，还给了我一些止痛药。
"谢谢，多少积分？"我问，习惯性地想到物资兑换。
医生笑了："新来的啊？这里不用积分，大家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