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灰尘:"周女士的遗物里确实有这个。"沈家老宅的工牌照片泛着霉斑,"产科护士长"的烫金字下,周秀兰年轻的面容与沈家祠堂的合影重叠——她站在沈清如丈夫身后,手指紧张地揪着护士服下摆。
顾明远的笔记本电脑在茶几上自动亮屏,家庭监控系统昨夜01:47分的画面里,戴医用口罩的男人正用镊子夹走书房抽屉里的孕检手册。我认出他风衣袖口的金线刺绣,和三天前在沈清如病房出现的男人如出一辙。
"你继父来过。"物业保安调出的电梯监控显示,林建国抱着黑色公文包出现在地下车库时,距离我的验血报告出炉还有四小时。他后颈的疤痕在红外镜头下泛着红光,那是二十年前医闹事件留下的刀伤,而当时他声称自己在家修水管。
苏晴的来电打断我的思绪:"你让我查的茶具发票,买家是沈氏集团财务总监。"她停顿片刻,"上周你看见的卡地亚手镯,登记在陆沉名下。"
产房突然传来骚动,待产妇的惨叫声裹挟着助产士的惊呼。我冲进去时,胎心监护仪的波浪线正疯狂跳跃,像极了沈清如病房的心电图。产妇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昨天的采血点:"有人换了我的安胎药!"
急诊灯在头顶炸开红光,手术器械的碰撞声中,手机震动着滑出口袋。匿名彩信里是张泛黄的产房记录,1995年9月15日凌晨,两间相邻产房的婴儿脚印拓本并列——我的足跟有颗朱砂痣,而沈清如女儿的记录栏标注着"右肩胎记"。
更衣柜镜面映出我颤抖的手指,睡衣领口滑落处,暗红色胎记正在锁骨下方燃烧。
第四章 倒影陷阱
沈氏集团会客室的香槟金壁纸泛起冷光,我摩挲着牛皮日记本烫金的"1988"字样。陆沉将平板电脑推过桌面时,钢化玻璃倒映出我领口若隐若现的胎记。
"数据库显示有三个人的基因序列高度关联。"他指尖划过三维基因图谱,第三组螺旋结构在沈清如与我的链条间交织,"沈老先生二十年前冷冻的精子样本,与周女士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窗外掠过救护车的蓝光,与我手机里殡仪馆的检测报告形成诡谲的重影——母亲骨灰中混入的灰烬,经鉴定是暹罗猫的骨殖。这让我想起继父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