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刹那,尸群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悬挂的神经索如毒蛇窜动,地面人油燃烧形成的火圈将我们困在中央。周教授突然扯开我的衣领,盯着后颈朱砂痣大吼:"你是阵眼!快用童子血破局!"
混乱中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怀表指针逆时针疯转。鲜血喷在石台八卦阵上的刹那,整面西墙轰然坍塌。尘烟散尽后,七口红漆棺材呈北斗状排列,棺盖上用金粉画着不同年代的符咒。
"不可能..."周教授摸着最新那口棺材的符咒,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我太爷爷在1927年画的镇煞符!"当他看清棺内尸体时,突然癫痫般抽搐起来——那具穿着九十年代牛仔服的尸体,正是档案记载1997年失踪的房东独子。
解剖台的冷光灯在凌晨三点格外惨白,我隔着观察窗玻璃看见林法医的手套染成暗红。王队长把热可可塞进我颤抖的掌心,褐色液体表面倒映出他凝重的眉峰:"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最新那具尸体..."
"是我父亲?"我盯着停尸床上熟悉的驼背轮廓,指甲掐进掌心。虽然早在那具尸体穿着1997年流行的涤纶衬衫时就有预感,但当法医掀开白布的瞬间,胃酸还是冲上了喉头——尸体左耳垂的三角形缺口,正是他当年为救我留下的烫伤。
"不止如此。"王队长调出平板上的三维建模图,"所有尸体骨骼都有相同程度的增生。"放大图片时,我惊见父亲肋骨内侧刻满细密梵文,而那些字符正在我的X光片上诡异地复现。
林法医突然踉跄着撞上观察窗,防护面罩下的瞳孔剧烈收缩:"活...活了!"我们冲进解剖室的刹那,停尸床上的尸体正以诡异角度弓起身子。被剖开的胸腔内,灰白心肌组织突突跳动,暗红肉芽顺着手术刀切口疯狂滋长。
"按住他!"王队长扑上去时,尸体腐烂的右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冰寒从接触点窜向心脏,我听见父亲的声音从尸身喉管渗出:"闰女快逃..."话音未落,尸体的舌根突然窜出带倒刺的触须,径直刺向我的眼球。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周教授的暴喝伴随着铜钱破空声。五帝钱嵌入尸体眉心瞬间,增生组织骤然僵化。老人扯开我的衣领,用朱砂笔在后颈疾书符咒:"尸毒入心了,你只有四十九天!"
更衣室的镜子里,我惊恐发现锁骨位置浮现暗红咒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