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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慌忙擦掉眼泪，抬头看见陆川站在面前。夕阳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苏雨晴呢？"林夏别过脸。
"我让她先回去了。"陆川在她身边坐下，"林夏，我们谈谈。"
林夏攥紧了手机："谈什么？"
"你最近...很奇怪。"陆川斟酌着用词，"是在生我的气吗？"
林夏苦笑了一下："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当然有。"陆川认真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话一出口，林夏就后悔了。她看见陆川愣住了，连忙站起身："对不起，我该回家了。"
"等等！"陆川拉住她的手腕，"林夏，我..."
就在这时，陆川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苏雨晴。林夏趁机抽回手："接电话吧，我走了。"
"林夏！"陆川想追上来，但手机铃声执着地响着。他最终停下脚步，接起了电话。
林夏听见他温柔地说："怎么了？...别哭，我马上过去..."
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学校。秋风卷起落叶，在她脚边打着旋。她知道，有些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做饭。林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琴盖。手指落在琴键上，却不知道该弹什么。曾经熟悉的旋律，此刻都变得陌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川发来的消息：「苏雨晴摔伤了，我送她去医院。明天见。」
林夏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按下了删除键。她打开琴谱，翻到《梦中的婚礼》。这是她和陆川去年校庆表演的曲子，当时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赢得了全场掌声。
但现在，她只能独自练习。琴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寂寞。
第二天早上，林夏特意提前出门。但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陆川站在那里。
"我在等你。"他说，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昨晚...苏雨晴的脚扭伤了，我得照顾她。"
林夏点点头："嗯。"
"林夏..."陆川欲言又止，"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林夏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她曾经那么熟悉的眼睛。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她难过，陆川都会这样看着她，然后变魔术似的掏出一颗水果糖。
"陆川，"她轻声说，"人都是会变的。"
"可是..."
"快走吧，要迟到了。"林夏打断他，快步往前走。
到了教室，苏雨晴的座位上没有人。陆川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门口。直到第一节课快开始，苏雨晴才姗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