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那是什么？"
早晨七点，我站在破败公寓的浴室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一块新的骨头从右侧颧骨下方突了出来，坚硬如石，把皮肤撑起一个可怕的角度。
"操，又来了。"
我冲着镜子里那张怪物般的脸咒骂。末世来临后的第五年，医疗资源几乎归零，而我，卡莱斯城为数不多的"狮面人"之一，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决定背叛我的意志，在脸上疯狂生长。
我叫维拉，今年25岁，距离传说中骨骼完全闭合的26岁生日还有三个月。理论上，只要熬过这三个月，我就能摆脱这个噩梦。但现在，连续几天的剧痛告诉我情况正在恶化。
"维拉！你还活着吗？"门外传来米娅的敲门声，"快点，配给站要关了！"
我拿起桌上的黑色面罩戴好，这是末世前摇滚歌手戴的那种，遮住了大半张脸。走出浴室时，米娅正靠在墙边刷着她那块老旧的平板。
"哇，你的脸..."她的眼睛瞪大了，"又长了？"
"别废话。"我随手抓起桌上的配给卡，"走吧。"
米娅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在这个疾病和战争双重夹击的城市里，能有个不把你当怪物的人已经是种奢侈。我们沿着布满碎石的街道走向城中心。末世让卡莱斯城变成了一个奇怪的混合体：东区依然保留着古老的欧式建筑，西区则是亚洲风格的竹楼与寺庙，而中心区则是各种风格的大杂烩。
"听说昨晚南区又有人失踪了。"米娅小声说，"都说是被'收集者'带走了。"
"收集者"是末世后出现的神秘组织，据说他们在寻找特殊体质的人。很多人怀疑他们与政府有关，但没人知道真相。
"只要他们别来找我这个怪物就行。"我想让语气显得轻松，但失败了。
走到十字路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