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吧。"

王红瞪大眼睛："爸！你怎么也......"

"够了！"表姨一拍桌子，"都别吵了，吃饭！"

我再也吃不下，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我摸出口袋里的照片，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端详。照片上的女人温柔地笑着，仿佛在安慰我。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起床，想帮表姨做早饭。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表姨和表姨夫在说话。

"......那孩子可怜，咱们能帮就帮吧。"表姨的声音带着叹息。

"帮？怎么帮？"表姨夫压低声音，"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红红说得对，多一张嘴吃饭......"

"可她毕竟是......"表姨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我的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想听清后面的话，却听见表姨夫说："别提那事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悄悄退回房间，心里翻江倒海。表姨似乎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身世......

我蜷缩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突然发现照片背面似乎还有一行小字。

我连忙打开床头的小台灯，借着昏黄的光线仔细辨认。那是一串模糊的数字，像是电话号码，但已经褪色得几乎看不清了。

"小满，起床了。"表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慌忙把照片塞进枕头底下。

早餐桌上，王红依旧冷着脸。表姨夫匆匆吃完就出门上班了，表姨收拾碗筷时，王红突然说："妈，我今天要去面试。"

"面试？"表姨停下手中的动作，"你不是在纺织厂干得好好的吗？"

王红撇撇嘴："那破厂子有什么前途，我要去应聘百货公司的售货员。"

我低头喝粥，突然听见王红说："妈，让林小满去顶我的班吧。"

我猛地抬头，对上王红似笑非笑的眼神。表姨皱眉："小满还要上学......"

"上什么学啊，"王红打断道，"咱们家哪有钱供她上学？再说了，她又不是......"

"红红！"表姨厉声喝止。

我放下碗："表姨，我愿意去上班。"

表姨叹了口气："可是你成绩那么好......"

"没事的，"我勉强笑了笑，"我可以晚上自学。"

就这样，我接替了王红在纺织厂的工作。第一天上班，我穿着王红的旧工装，跟着车间主任熟悉环境。机器轰鸣声中，主任大声介绍着工作流程。

"你表姐干得不错，"主任说，"希望你别比她差。"

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王红为什么急着换工作。纺织厂的工作确实辛苦，一站就是八个小时，空气中飘着细小的棉絮，呛得人直咳嗽。

下班回家，我累得连饭都吃不下。王红却兴致勃勃地试穿着新买的裙子："妈，你看我穿这个去面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