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杯，再来！"
我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扬起下巴望着眼前目瞪口呆的众人。这已经是第三十七杯，我的喉咙还是干得冒烟。
"够了吧，姑娘，再喝下去会出人命的！"酒楼的伙计擦着汗劝道。
"我出钱买酒，你管得着吗？"我冷笑一声，掏出几枚铜钱拍在桌上，"再来一壶！"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眼中满是鄙夷和好奇。我听得清清楚楚——"怪物"、"妖女"、"不吉之人"。随他们去说吧，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从我记事起，我就有这怪病。不断饮酒才能活下去，一刻不喝就浑身刺痛，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五脏六腑。更可笑的是，无论喝多少，我都不会醉。爹娘带我走遍大玄国各地名医，却没人看得出病因。
"林芷若，听说你能千杯不醉，今日我特来领教！"
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一看，是城中纨绔子弟王明远和他那群狐朋狗友。
"不好意思，我只和自己比试。"我淡淡地说，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装什么清高！"王明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城里人都知道你是个酒疯子，每天不喝个几十斤就浑身难受。说，是不是肚子里藏了个酒葫芦？"
众人哄堂大笑。
我一把挣脱，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若不是为了给父亲筹医药费，我才不会在这酒楼卖艺，任人取笑。
"王公子，"我强压怒火，"你若想比试，可以放下五十两银子，我陪你喝一场。赢了银子归你，输了这钱就是我的。"
王明远愣了一下，随即狂笑："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怪物能喝多少！"
就在这时，酒楼门帘被人掀开，走进一位面容沧桑的男子。他身着华贵锦袍，气质不凡，但脸上的皱纹让人难以猜测年龄。最奇特的是，他眼睛一蓝一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必了。"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将一袋银子放在我面前，"我出一百两，请姑娘陪我喝一壶。"
"慕容公子！"王明远一见来人，顿时变了脸色，连忙躬身行礼，"您怎么来了？"
我打量着这位"慕容公子"。虽然面容衰老，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度。尤其是那双异色眼睛，摄人心魄。
传闻京城慕容家有个怪公子，年纪轻轻却满脸皱纹，活像个老头子。这便是他吧？
"我不卖身，只卖艺。"我干脆地说，将银袋推了回去。
慕容公子微微一笑："久闻林姑娘千杯不醉，今日特来求教。不知可否赏脸？"
我盯着他那双异色眼睛，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人和我一样，都是被命运作弄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