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五年前收购瑞士表厂时，用的也是这种暴力手段？"她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后背紧贴冰凉的镜面。
霍砚单手撑在她耳侧，袖扣擦过脸颊掀起细微战栗。那是枚鸢尾花造型的铂金袖扣，花瓣纹路与她设计稿上的分毫不差。"苏小姐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令尊书房的《千里江山图》卷轴里，藏着顾氏洗钱的账本？"
电梯轰然停驻在负三层。他扯开变形的轿厢门，地下车库的穿堂风卷着汽油味扑面而来。二十米外，三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正在往迈巴赫后备箱塞麻袋，暗红色液体正顺着袋角往下滴。
苏明璃突然按住霍砚掏枪的手。月光掠过麻袋缝隙，她看见半截青瓷瓶口——正是父亲书房失踪的元青花，瓶身那道裂纹与她八岁打碎又亲手修补的痕迹完全一致。
"不能开枪。"她比着口型，摸向婚纱裙撑里的电击器，"那是苏家祖宅的......"
话音未落，车尾突然亮起刺目红光。麻袋里传出微弱的敲击声，像是用指甲在划摩斯电码。苏明璃瞳孔骤缩，那个节奏是她和弟弟约定的求救信号——可是明明三天前视频通话时，明钰还在加州参加毕业典礼。
第五章：雪松与硝烟（下）
霍砚突然捂住她口鼻向后仰倒。子弹擦着婚纱头纱飞过，在水泥柱上炸开火花。苏明璃顺势滚进车底，婚纱钢骨撑架刮在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东南方向监控盲区。"霍砚扯开西装夹层，抛来件防弹背心，"三十秒后车库B区会爆炸。"
麻袋里的敲击声越来越急。苏明璃摸到后腰暗袋里的翡翠吊坠，存储器边缘凸起的纹路突然让她想起什么——母亲最后那本设计手稿的扉页，有用银线绣的星图。
爆炸气浪掀翻轿跑的瞬间，她终于读懂那些星座连线的含义。那是用珠宝镶嵌工艺标注的坐标，指向苏家老宅地窖。五岁那年母亲抱着她唱摇篮曲时，青铜门上的鸢尾花锁眼曾映着月光对她眨眼。
"霍砚！"她抓住男人被血浸透的袖口，"明钰在袋子里，但那是陷阱！他们真正要找的是......"
尖锐耳鸣吞没了后半句话。热浪中，她看见霍砚嘴唇开合说着什么，染血的手指在自己掌心画了个螺旋。这个动作突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