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生孩子。
外公外婆看不下去,争吵起来,他拿起刀砍了外公外婆的项上人头。
我妈要跟他拼命,他就拿着大哥的命威胁她。
外公外婆的尸身被他一块一块剁下来散落市场,后搬离那座城市。
我妈亲眼见过我爸的狠辣,她为了护住大哥的安全变得小心翼翼。
我爸逼她生孩子,她就万般渴望着不是女孩,不是女孩。
生了我后无论我爸怎么打怎么骂她都不再生了。
哥哥们从小就受我爸熏陶,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可母爱向来无私,十指都是肉,即便哥哥们看不起她这个妈妈,她仍旧会半夜起身为他们盖被。
生下我们后,她从大学校花变成蓬头垢面的妇女。
后来我被我爸当作物品一次次转卖,她心疼的一夜白了头长满了雀斑,可又无能为力。
我爸一次一次拿哥哥们的命威胁她,即便她知道我爸不会杀哥哥们,但仍旧不敢赌。
她只能安稳自己反正我不会死,这次她再也欺骗不了自己,所以才选择为我出声。
最后被亲生骨肉麻袋一装送给犯人。
妈妈一生都被困在[妈妈]这个死胡同里,过的惨不忍睹。
亲眼看着亲生父母被丈夫杀害,可膝下孩子成了她的羁绊,她选择了沉默。
亲生女儿被当牲口一样买卖,为了其他孩子的安慰,她选择了沉默。
她一生都在愧疚,为了救我,本能打出那一棒,从未考虑后果。
她死时,一双写满愧疚的眼神看着我,好似在说:[野草,对不起。]
[3]
人心本恶,我爸因为现实的不得志激发出人性全部的恶。
自私自利,心狠手辣,无情无义,能想到的只有贬义词。
老天从不平等赋予天赋与运气,有些人天资聪颖,能力出色,可却总是差点运气;有些人天资平平,运气却绝佳,随手刮张彩票都能衣食无忧。
我爸打小就聪明,四里八方都说他长大能状元。
后来,他真当了状元,去了最好的大学清北。
小县城出生的他,去了大城市发现格格不入。
他努力要抵达的终点,却是别人的起点。
拼了大半辈子最终才当上个底层公务员,还是靠走关系。
而小学都毕不了,人人都笑他痴傻的同学却发了财。
胸怀远大抱负,一生都想出人头地,却总遭现实打击。
太聪明的人,频繁不得志,就容易走极端。
爷爷一生在家务农,庸庸碌碌,自是给不了他多好的条件。
而他出生天赋就异于常人,心高气傲在所难免。
只是小县城限制了他的发展,狭窄了他的眼界。
现实的不公让他产生太多不甘,从而忽略[努力]这个词的重要性。
才至于变成如今这样,一旦享受到做坏事带来的福利,就成了瘾,再难割断。
我身上毕竟留着母亲的血,加上女性天生的慈悲,我做不到像我爸那样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但现实也把压迫成了[坏人]。
第一次卖给丑陋脑瘫,我还不懂男女之事,只觉得他恶心不想被碰,便在房间洒满钉子。
从小吃了上顿没下顿还随时会被打大大生活让我天生拥有善于洞察人性弱点的敏锐观察力,那家人心知自个儿子靠9万9就换了个我这样的儿媳已经是捡了大便宜。
于是我便靠着这点他家过的自由自在,比在我爸家里过的还自在。
这招屡试不爽,甚至后来期待我爸卖出去。
我第一次杀人,是被卖到村里那次。
那家人太不讲理,要我给整个村的光棍生孩子。
我抽出枕头底下藏的菜刀,一刀砍下半夜闯进我屋里的男人头颅。
不然你以为,就凭我爸的胡搅蛮缠,轻易就能把东拼西凑花钱买来的人要回去?
正因为我能一次又一次给我爸盈利,他才不至于把我妈往死里打,逼她生多几个女孩。
因为这些磨练,我才能眼也不眨的咬下我爸一只耳朵。
现在我太过弱小,敌不过他,但也总该让他出点代价,欺负妈妈的代价。
剩下的仇,我会一点点报。
[4]
眼前这帮人是干黑色交易团伙,控制年轻漂亮女孩,打包成[货],服务上层社会。
站我面前是老大虎徒,也就是捅死我妈的人。
我仔细盯着他,卑劣模样深深烙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