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为了凑够九个哥哥的彩礼,卖了我九次。
最后一次拉上妈妈一起打包卖给黑恶势力,戏称买一送一。
妈妈会了护我,激怒了他们。
他们当着我面将她生剥,勾起她的肠子警告我若是敢跑,下场便是如此。
为了活下去,我忍着呕吐吃下妈妈的肉,阿谀奉承,假意投靠。
多年以后,我穿上一身警衣,亲手将这些活在阴沟里的人击毙,给我爸更是重重一击。
[1]
我第八次被我爸抢回时,我知道下一场买卖在等着我。
一向软弱听从的妈妈终于鼓起勇气为我出声,她看着我爸声音都在打颤:[为民,这次就别让野草去了吧。
[她十三岁就开始替八个孩子挣彩礼,如今吊着半条命回来,已经算超额完成任务。我查出怀孕,医生说是女儿,让她生下来去给九娃挣彩礼,行不行?]
野草是我的名。
六个月大的时候我妈抱着我让我爸起名字,他看了眼家门口茂密生长的杂草,于是就给我取了这个名。
我爸只顾着数手中钞票,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过我妈。
细数几遍后,他将厚厚一叠钱收起,一脚将我妈踹开,[等她出生?你想让我们爷几个去死是吧!]
这一脚重的阿娘弹出一米远,她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抽搐,再说不出话来。
暗不透光的屋子,我第九次被绑在这里,这次多了妈妈一起。
九个亲哥哥把门堵的死死,生怕我逃。
我四肢被麻绳勒的死死捆绑在椅子上,艰难前后晃动椅子,想过去看看妈妈,突然一个后倾连同椅子侧翻在地上,耳边是我爸的声音:
[那就这么说定了,八万八外加免证通关。]
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他脚边,被他又是重重一踹。
他踩着妈妈腰尾,对着里头的人轻狂的笑,[自家兄弟,我给你买一送一!]
八万八,我第九次的标价,还外加妈妈。
算上前八次,刚好凑够八十八万八。
我爸原是小县城公务员,奈何当时整体经济萧条,公务员的工资待遇频频下调,他极爱面子,听到曾经小学没毕业如今发家当老板,心里更是不甘。
一次接到电话说能带他下海捞大钱,当即辞掉公务员的工作跟着那人走。
结果被骗到缅甸毒打,好不容易跑回国还被判了案,落得一无所有。
他不甘心一生就如此,想到自己在缅甸的遭遇,转念一想不如自己组织个诈骗集团从中获利。
他警惕性极强,外人他信不过,于是决定培养自己的血脉。原本他打算生四个儿子五个女儿,女儿卖掉换儿子娶老婆的彩礼。子嗣一直传下去,人越来越多,就能加速黑色产链做大做强。
可谁曾想他生了九个儿子,女儿只我一个。
于是九个哥哥的彩礼钱只能靠我一个人去挣。
贫穷人家生的好看并非是幸事。
第一任买家家境殷实,只是儿子相貌丑陋还患有脑瘫,那家人出价9万9。
那时钱大,9万9对于我爸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他见钱眼开,二话不说就答应。
于是刚满十三岁的我,开始第一场人肉买卖。
成交当天,被另一家三十好几老光棍看中。
因为这个,我爸起了将我二次倒卖的心细。
他逼那老光棍凑齐19万9的彩礼,就可让我改嫁给他。
在第一任买家那还没呆满一年,老光棍凑齐彩礼,我爸上门来把我要回去。
买家当然不肯,可奈何我爸脸皮厚,黑的能颠成白的。
就这样,我被轮番倒卖,卖的地方越来越远,也越来越难要回来。
第八次的买家在大山里,那座大山的女人都是外面拐卖进来的。
山外连着山层层包围,村里的人串通一气,根本无法出去。
我爸的厚脸皮赖账在他们在根本就行不通,我没想到他会去报警。
他用他那逼真的表演指着买家说他们拐卖了他最宝贝的女儿。
他长着一张憨厚朴实的脸,就连警察都辩不出真假。最终那个村被封锁调查,我被我爸带了回去。
他冒这么大险把我带回去,重点不是因为那八万八,而是因为他能免证通关。
他在国内失信成了黑户,还拖欠着银行一笔巨款未还。
国内司法严,只有通关到国外,才能实现心中抱负已久的宏图大业。
而我很清楚,这一次非同前八次那般卖给人家做媳妇,而是要卖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