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门。
"厉总..."前台慌忙起身，胸牌撞在台面上咣当响。
金属盒盖映出她滑稽的脸，睫毛膏在眼下晕成小蝌蚪。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这个男人捡回家的流浪猫。
电梯镜面将他轮廓拓成冰雕。
"现在补妆还来得及。"厉明突然开口。
她手抖着去摸口红。指尖蹭过雪茄盒内衬，凹凸的刻痕像某种远古符文，又像一条小蛇弯弯曲曲的爬行。
"叮——"
三十六楼落地窗泼进整座城市的晨光，厉明影子笼住她脚踝。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第一天就？
苏晚心在狂跳，毕竟她向来是纯爱战士，只是自古总负深情人。
厉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咳转过身。
他指向正对对面的玻璃幕墙，"望远镜已经调好焦。"
苏晚向远方看去，陈浩正在给Lisa调整DR钻戒角度。
"厉总，借支雪茄？"
打火轮擦动的脆响，青烟腾起的刹那，对面大楼突然断电，应急灯把偷情男女照成两只滑稽的剪影。
【5】
厉总公务还是很繁忙的。
虽然他在外人面前销声匿迹，但他依旧手操实权。
这人好像为事业而生。合同第三十六条也从未需要她履行什么出格的义务，只是让她陪他吃饭和加班。
这天厉总没在单位，也没有通知她放假。
苏晚又来到了那家便利店。
便利店的冷气嘶嘶作响，苏晚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美式杯壁凝结的水珠。DR钻戒的巨幅广告在玻璃幕墙外循环闪烁，模特戴着白手套的指尖抵在唇边，像在嘲笑她无名指上淡粉色的戒痕。配餐的柠檬挞散发着苦杏仁味，糖霜拉花逐渐晕成恶心的一滩。
Lisa踩着红高跟撞开玻璃门时，苏晚正用竹签戳破鱼丸焦褐色的表皮，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疼痛让她想起三年前医务室碘伏擦过伤口的触感。
"哟，这不是厉总的小宠物吗？Lisa踩着红底鞋斜倚门框
"怎么，不尝尝？陈浩说你最爱在偷看他的时候吃甜食。"
"听说你被发配来盯监控？陈浩让我问问，竞业协议的赔偿金看监控就能还清了？"
苏晚搅动着关东煮，继续听着耳机。
"怎么不说话？"Lisa的假睫毛几乎戳到苏晚鼻尖，"当年陈浩用可乐拉环都能骗你三年，现在攀上厉明就装清高？"
苏晚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盯着 Li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