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林小满攥着U盘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这是她转正后参与的第一个重点项目，深灰色会议桌对面坐着技术总监程远，男人修长的手指正在无意识地转着钢笔，银灰色袖扣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小林，你来阐述方案。"项目经理王姐突然点名。
小满慌忙起身，投影仪蓝光打在她微微发抖的白色衬衫上。她点开PPT，发现昨晚反复演练的开场白突然卡在喉咙里。会议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先从用户画像说起。"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程远放下钢笔抬眼看她，镜片后的目光像浸在深潭里的星子，"上周市场部提供的三组数据，可以结合起来分析。"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小满突然找回了呼吸。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点在触控板上："正如程总监所说，我们针对18-35岁都市白领......"
随着讲解深入，小满渐渐进入状态。说到"城市森林"主题时，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往前倾了半个身子，发梢扫过程远摊开的企划书。直到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钻进鼻腔，她才惊觉两人距离不过二十公分。
"很有意思。"程远忽然打断她，指节敲了敲桌面，"但你说的绿植墙交互装置，能耗问题考虑过吗？"
小满感觉后背又开始冒汗："我们计划采用......"
"用光伏玻璃的话，阴雨天怎么办？"程远身体微微后仰，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凌厉，"上周三的暴雨导致园区断电三小时，这种突发情况预案呢？"
会议桌下，小满的膝盖撞到了桌腿。她强忍着疼保持微笑："程总监提醒得对，这方面确实需要......"
"下午三点前把补充方案发我邮箱。"程远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剪裁精良的西装裤包裹着笔直长腿，"王经理，三号展厅的样品测试安排在下周三？"
"是......是的。"王姐连忙跟着站起来，给小满使了个眼色。
小满低头收拾资料时，发现程远的咖啡杯下压着张便签纸。遒劲的字迹写着：PPT第17页配色方案不错。她猛地抬头，只看到玻璃门晃动的瞬间，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茶水间的磨豆机发出轰鸣，小满盯着咖啡液在马克杯里打着旋。晨会已经过去两小时，那张便签纸还躺在抽屉最里层。她鬼使神差地换了三次咖啡豆，直到第四次萃取时，身后传来熟悉的雪松香。
"林设计师对咖啡很有研究？"
小满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泼在刚打印好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