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微镜上腾空跃起，金尾巴扫落了培养皿里的猫毛染色体切片。
"幻想接吻画面超标。"机械女声在墙壁间弹跳折射，顾时砚破门而入时橡胶手套还沾着夜班手术的血腥气。姜晚意后退时撞翻试剂架，五颜六色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迷幻河流，项圈红光映得她锁骨处的猫爪伤痕像在渗血。
"这是医疗事故..."医用橡胶擦过结痂的瞬间，她后背贴上低温储藏柜的金属表面。顾时砚的呼吸过滤器凝结着白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飘落的实验记录单在空中跳起华尔兹，钢笔滚过"异常数据复现"栏时甩出墨滴，在姜晚意裙摆溅出矢车菊图案。
拿破仑的尾巴尖扫过电子显微镜目镜，将两人纠缠的侧影投射在墙面的细胞结构图谱上。月光恰好穿透第23对染色体区域，顾时砚摘手套的动作像在剥离第二层皮肤："需要采集唾液样本对比幻想场景。"他指腹压住她下唇时，冷藏柜突然发出运转嗡鸣，冷白雾气从脚底升腾而起。
姜晚意咬住他未褪尽橡胶的指尖，血腥气混着草莓味润唇膏在齿间蔓延："顾医生怎么不测测自己的皮质醇指数？"项圈警报再次炸响的瞬间，冷冻样本瓶迸裂的声响惊醒了隔壁笼中的实验兔。拿破仑将染色剂瓶推下操作台，靛蓝色液体在地面画出扭曲的吻痕。
纠缠间碰倒的烧杯架奏响玻璃风铃般的脆响，顾时砚的白大褂下摆浸在pH试纸堆里，渐渐晕染出暧昧的橙红。姜晚意扯开他领口纽扣时，离心机突然恢复运转，将残存的血液样本甩成环绕他们的玫瑰形漩涡。监护仪导线缠上她脚踝，绿色波浪线在墙面投出藤蔓状阴影。
暴雨在午夜骤然发难，紫藤花架在狂风里发出骨骼断裂的脆响。顾时砚的白大褂下摆扫过诊室地砖时，膨润土结块正簌簌坠落，像极了火星探测器采集的陨石样本。拿破仑蹲在猫砂盆边缘甩尾，金渐层的瞳孔在闪电里缩成竖线，爪尖还沾着听诊器银环上的生理盐水。
"第17次全区域扫描。"顾时砚的医用头灯在猫砂山里犁出深沟，放大镜片折射出六边形光斑。姜晚意举着紫外线手电筒跪坐在他对面，薄荷绿睡裙浸了湿气紧贴膝盖，樱桃味润唇膏在齿间留下糖霜质感的甜腥。当第243粒猫砂被筛检完毕，拿破仑突然发出胜利的呼噜声——听诊膜正卡在结团砂块中央，如同琥珀封印的银色心脏。
"找到了！"姜晚意前扑的瞬间，整袋未开封的猫砂轰然倾覆。顾时砚抬头时，她的鼻梁正撞上他下颌骨凸起处，樱桃香在齿关炸裂成血色烟花。膨润土粉尘在头灯光柱里狂舞，监护仪导线缠住她脚踝，将两人拽向铺着《犬类解剖图谱》的地面。
"根据颅骨碰撞音色..."顾时砚揉着泛青的额角，医用胶布在颧骨处翘起滑稽的边，"姜小姐的骨密度..."闪电劈开百叶窗的刹那，姜晚意突然逼近的鼻尖截断了他的专业术语。潮湿的紫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