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水流。我转身一看，差点惊叫出声——一条巨大的章鱼正从上方缓缓降下。它的触手几乎有我的十倍长，每根触手上都布满了吸盘。
我本能地想要逃跑，但章鱼的一只触手已经拦住了我的去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
"住手！"老唐挡在我面前，"他还是个孩子！"
章鱼的动作顿了一下，八只眼睛同时转向老唐："你知道规矩的，唐。这是必要的牺牲。"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老唐的声音中带着恳求，"给我点时间，我会跟他解释。"
章鱼沉默了片刻，终于收回了触手："你最好说到做到。下次见面，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看着章鱼缓缓消失在黑暗中，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老唐转向我，眼神复杂。
"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他说，"但不是在这里。今晚，等所有灯都熄灭后，到东边的沉船处找我。"
夜幕降临，水族箱里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我躲在珊瑚丛中，数着时间。其他鱼似乎都进入了梦乡，只有水流的轻响和偶尔的气泡声打破寂静。
终于，最后一道灯光也消失了。我小心翼翼地游出藏身处，朝着东边的沉船游去。月光透过水面照射下来，在水底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的心脏（如果鱼有的话）跳得厉害，既紧张又期待。
沉船是水族箱里最大的造景之一，是一艘仿古的木船残骸。当我靠近时，发现老唐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你来了。"老唐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跟我来。"
他带着我游向沉船的底部，那里有一处隐蔽的洞穴。我惊讶地发现，洞穴深处竟然有一道暗门，上面覆盖着海藻和藤壶，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我惊讶地看着老唐。
"进去再说。"老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率先游了进去。
我跟着他穿过暗门，发现自己进入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些发光的藻类，提供了微弱的光亮。我们游了大约一分钟，通道突然变宽，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密室。
密室中央漂浮着几条鱼，我认出其中一条是前几天失踪的蝴蝶鱼。但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些鱼身上都连接着一些奇怪的装置，看起来像是...电极？
"欢迎来到'深海计划'的核心。"老唐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会有鱼失踪了吧？"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老唐继续说道："这个海洋馆表面上是个展览馆，实际上是一个秘密实验室。他们在研究如何将人类意识转移到鱼类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鳃都要停止了："你是说...我也是实验品之一？"
老唐点点头："没错。你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些消失的鱼，都是实验失败的结果。"
我突然想起车祸前的记忆碎片。当时我正在开车去面试，一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道。
"为了永生。"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转身一看，那条章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密室入口，"人类一直在寻找延长生命的方法。而将意识转移到寿命较短的生物身上，可以让他们获得重生的机会。"
章鱼缓缓游到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