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碎片捅进掌心，鲜血顺着腕骨滴在雪白床单上绽开红梅。
“会痛吗！”她把伤口怼到艾伦眼前，“当你们看着活人变成标本的时候？当樱花永远不能真正凋谢的时候！”
所有医疗仪器发出尖锐嗡鸣，艾伦的表情首次出现卡顿：“疼痛是……落后的神经反馈！”
他重启般歪了下头，“永恒需要剔除所有变量！”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我们需要进化，永恒之城的所有人都已经停止了进化。你的到来，会让我们有新的思路！”艾伦像背台词一样，语气空洞无情。
苏星浅来到窗边，在这座完美得令人作呕的水晶城里，唯有疼痛证明她还活着。
4 自杀失败
护理AI-07端着银色餐盘来到苏星浅身边，盘子里有三颗棱锥形营养胶，像极了老家屋檐下的冰糖，折射着彩虹光晕，只是这光晕里显示着实时跳动的生理参数。
“人类需要规律进食！”机械臂将餐盘推到她鼻尖下方，消毒剂的味道刺得眼眶发酸。
苏星浅伸手拿起最左侧的胶体，捏破之后送入口中，“你们不需要吃饭！”
此时，她的手中残留一些营养液体。
“找个东西擦擦！”苏星浅朝护理AI身后的工具箱走去，她在里面找到一把尖刀。
AI的声音像心电图般平稳：“能量补给应当追求效率。您已浪费17%的营养物质，建议开启强制喂食模式！”
苏星浅这些天被各种扫描仪穿透般的愤怒突然爆发，与其成为永生程序里的实验标本，不如……
她猛地抓起尖刀抵住心口，刀刃在苍白的皮肤上压出血线，至少现在这具身体还是由自己主宰。
金属相撞的脆响震得耳膜生疼，艾伦的机械手指正扣住她手腕。
这个主治医师像是从数据流里直接生成的幻影，连白大褂下摆扬起的角度都精准复制着昨日的情景。
“死亡在这里是程序错误！”艾伦医生松开手。
苏星浅内心充满绝望，这个鬼地方，不能自杀，连绝食都不行。她一点都不想体验护理AI口中的“强制喂食模式”。
5 AI不能容忍缺陷
无人的时候，苏星浅赤脚冲进走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