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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的火花,“樱花落下会黏在头发上,花瓣落在地上会慢慢变成泥土,断枝可以划破手指——但这些你永远都不懂!”

  

“这是第三代生态模块!”艾伦的语调出现轻微杂音,“比起会腐烂的真花,它能永恒保持……”

  “所以你们就造了这些标本!”苏星浅甩着被腐蚀灼伤的手,黏液在纳米地砖嗞嗞作响。

  记忆冲破屏障,她仿佛又看见暴雨后的故乡野樱。花瓣铺在湿润的泥土上,父亲蹲在地上教她嫁接枝条,温热的血珠渗进树皮裂缝,来年春天,断枝处会抽出更倔强的新芽。

  苏星浅转身冲向广场中央的喷泉,却在触碰水幕的瞬间被电流弹开——那根本不是水,是液态金属编织的光影魔术。

  她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突然笑出声:“水都是假的,难道你们连洗澡都用全息投影!”

  艾伦的投影开始失真,声音却愈发清晰:“永恒需要绝对秩序,您今天的情绪波动消耗了相当于……”

  “那就杀掉我啊!”她抓起地砖碎片砸向最近的镜面,裂纹蛛网般蔓延开来,“把这些完美街道和我一起砸碎!看看废墟下面会不会长出真正的春天!”

  7 记忆手术台

  “欢迎参观人类意识进化史!”艾伦的声音让苏星浅想起牙科诊所的镇痛气体。

  这是AI星球的意识博物馆,记录了AI星球一步步走向完美的过程。

  眼前是初代志愿者的展览舱,苏星浅伸手触碰布满锈迹的舱体,指腹传来类似冻伤的刺痛。

  突然,她听到一声惨叫,循声望去,全息投影里,一个数据化的人,正在抓挠他的双腿。

  “初代志愿者杏仁核异常激活!”艾伦的解说词异常刺耳,像手术刀划过玻璃,“现在请看第三代设备如何优雅地分离灵魂与肉体!”

  他指向旁边天鹅绒包裹的芯片植入椅,扶手上装饰着微笑的婴儿浮雕,“到了第三代设备,就已经实现无痛剥离!”

  那还是一个孩子呀!

  那画面,她无法想象!

  苏星浅的胃部一阵抽搐,让她冲向下个展区时撞翻了全息投影,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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