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的警惕样。
我轻叹了一口气,带着三分遗憾七分楚楚可怜,“我很难看?”
从小就有很多人说我长得像精致的洋娃娃。
漂亮、美丽、娇艳、明媚……这些这些形容词我听过太多次了。
对于自己的外在条件,我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盛宴跟别人不一样,他没夸我,摆着一贯清冷高傲的脸色,嗓音冷漠:“你是在追我还是在调戏我?”
“……”
我发誓我只是单纯的邀请一个送我回家的好人进屋坐坐听听音乐聊聊天什么的……
只是恰好这个人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恰好现在是半夜……
我向他走近,带着不知是被酒精还是美色迷惑的醉意,踮起脚尖在他侧脸轻轻落下一吻。
在他推开我之前我先往后退了半步,勾了勾刚刚为非作歹的唇,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嗓音夹带着一丝娇嗔,“你好难追啊,怎么办呢?”
盛宴看起来不为所动,但是我发现他浓密的长睫在微微颤动。
“你喝醉了。”他冷酷说道,利落转身跨上他的机车,轰鸣一声,像一阵风,讯速在我眼前消失。
我洗完澡站在全身镜前,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值产生了怀疑。
但仅有几秒,我对着镜子侧了侧身,眸中闪着亮光,我对自己很满意。
盛宴就是块木头,勾起了我的征服欲。
越是得不到的越令人沉迷。
05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还是每天去那家纸醉金迷的酒吧。
但是我再没等过盛宴,十点一到准时离场,像个执行程序的无情机器。
“姐,怎么最近都不等盛哥了?”
问话的是这家酒吧唯一的一个华人酒保,我每天都来,他也看我眼熟了。
在这待了这么多天,我毫不掩饰对盛宴的痴迷,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我看上他了。
我装作没什么印象的样子,蹙着眉头想了一会,才“哦”了一声,“你说那个啊?看腻了,也没什么意思。”
酒保挂着标准笑容的脸瞬间凝固。
彼时,舞台上一位金色中长发的驻场歌手正在演唱,未着上衣,精壮的胸肌袒露在大众面前,绿色的瞳孔显得他整体气质妖异。
观感不错,但太过阴柔,不是我的菜。
我扬了扬下巴,示意酒保往台上看,我故意向他打听:“他叫什么名字?唱歌挺带感的。”
而后拖着暧昧的尾音补充道:“身材也不错。”
酒保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连忙摆手疯狂摇头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跟我讲:“姐,他……他私生活很混乱的!!!那个……那个啥……哦对了……他是个gay!!!”
我笑他答非所问,不甚在意的问他:“你怎么知道?”
酒保怕我不信,拍拍胸脯以示担保,“我看见的!他跟很多男人瞎搞!姐!你可千万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他的脸色涨的通红,一副豁出去的壮烈样子在我耳边跟我说:“他…他他…他那个不行,他是下面的那个!”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紧张什么?”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轻松。”
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连连退了好几步,生怕我跟他有什么肢体接触似的。
这小傻子,逗一逗挺好玩的。
我耸了耸肩,恶意的逗他玩,拖着暧昧不清的声调跟他讲:“没事儿,姐姐很行的。”
啪——
他吓得手里的盘子都扔了,“这这这……这也行?”
“不行的姐!你清醒一点啊!这…这怎么能行呢?”
我摊开双手表示无所谓。
他一脸惊恐结结巴巴的跟我说:“那个姐,我脑子……啊不是……我帽子落休息室了,我…我我我…我去拿帽子。”
说完也不等我,一溜烟就跑了,比兔子还快,好像很怕我似的。
他离开两分钟后,整个酒吧的灯突然灭了,音乐声也停了,我听见熟悉的主持人的声音说设备出了点问题今晚暂停营业,所有消费全部免单。
客人们囔囔抱怨着没玩尽兴,意兴阑珊的散场了。
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中眼闪幽光,嘴角上扬。
我的鱼上钩了。
06
我料定这小酒保跑去通风报信了。
嗒、嗒、嗒……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不为所动的闭着眼假寐。直到近到可以听见来人粗重的呼吸声。
我从他的喘气声中判断出他正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啪嗒一声,强烈的灯光突然亮起,突来的强光刺激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又被刺激的迅速闭上了。
彼时,盛宴已经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里,我感觉到他整个人扑了上来,带着一身冷冽的酒香。
再睁开眼时,盛宴高清无瑕的脸与我近在咫尺,他的表情阴郁,眼泛幽光,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万物。
“看腻了?嗯?”
他的语调阴森,寒意瞬间从我身上蔓延开来,我禁不住抖了一下。
“呵。”他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看着他这张被上帝偏爱的脸,咽了咽口水。
为这张脸震撼的同时,下一秒我又看到了更为震撼的。
盛宴双受撑在我双肩侧边,将我困在沙发里,他居高临下的蔑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揪住自己的领口,猛地一把扯了下去。
扣子掉了一地,他的衬衣大敞,诱人的光景一览无余。
他的胸脯随着呼吸的节奏起起伏伏,结实的肌肉线条在肆意乱舞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声调听起来有些阴冷,他问我:“是那人好看,还是我好看?”
我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仿佛如果我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他就会立刻扭断我的脖子。
我讪讪地笑,“你好看,你最好看了。”
这是实话。
此刻美色当前,我怎么可能还能装得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我伸手勾着了他的脖子,讨好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他看着我的手臂皱了皱眉,似是不满主动权在我手里的样子,无情地把我的手按了下去,禁锢在我的头顶,冷声质问我:“你喜欢我?”
鱼都上钩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
我连连嗯嗯嗯。
他哼了一声,咬牙道:“你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了,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喜欢那个,你在耍我?”
我哭了,是装的。
眼泪一颗颗从眼角滑落时,突然觉得自己有当演员的天赋。
他的表情出现了松动,但很快又恢复成一开始的冷冽,“玩弄感情的人是你,你哭什么?”
07
人都说女人两行珍珠泪,演到人心醉。
可我眼里对他的痴迷是真的。
我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跟他讲:“是你一直拒绝我的,我是很喜欢你,可我也是个女孩子,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还对我那么冷漠,我也会难过受挫的好嘛!”
他精致的眉微微蹙起,看起来像是在反思。
我趁火打劫,啊不是,趁热打铁趁人之危……接着演。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既然不喜欢我、不接受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擦了擦眼泪,理直气壮的反过来质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很好笑啊?拒绝我躲着我,把我的自尊骄傲踩在地上反复碾压,你真就这么讨厌我?”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跟掉不完似的,不停地往外涌。
我一边委屈巴巴地指控他的“罪行”,一边惊叹自己竟然还有演戏的天赋。
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到底是谁在玩弄谁的感情啊?你拒绝了我那么多次,好嘛我知道你对我没那个心思,我好不容易决定放下了、不打扰你了,你现在在生什么气?”
“我……”盛宴整个人变得僵硬,他的双手禁锢着我的手腕压在沙发里,整个人几乎都贴在我的身上俯视着我,这个姿势和距离相当暧昧,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
盛宴盯着我看的那双眼睛晦暗不明,我不知道他经过了怎样的挣扎,才能表现得无动于衷,至少他看起来是挺无动于衷的。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相当的不讲道理。
他几乎是很生硬地说道:“既然喜欢我,就不能再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我一个。”
我差点被他整笑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跟我一样自恋又不讲理的人。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我迎上他的目光,跟他讲:“我是很喜欢你,可就算是再喜欢,我也不能一直呆在一棵永远不会开花的铁树上。”
说到这里,我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盛宴,我已经26岁了,我的青春已经没有多少年可以浪费了,既然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给不了我想要的答案,那我也只能放弃了。”
我挣扎着抽出手来伸手去推他的胸膛,结实的触感惊人的温度吓得我心头一惊,好像碰到了火山一样烫手。
我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誓要将这出以退为进演到底。
“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
我激动的挣扎使了浑身的劲儿去推他。
但他纹丝不动,只是眉心紧锁,深邃的眼睛里忽明忽暗的潮流涌动。
巨大的力量悬殊之下,我推拒的举动无疑是蚍蜉撼树。
我不甘示弱的仰头在他锁骨处啃了一口,委屈道:“没有你这么霸道的,你不喜欢我,凭什么我不能去喜欢别人?”
“谁说我不喜欢你?!”盛宴回答的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连他自己都呆住了。
我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往上勾了勾,挑了挑眉。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我搞不定的男人。
我看向他的眼睛明亮动人,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颈,“所以,你也喜欢我?”
他投来的目光满是探究,几秒后,挣开我挂在他脖颈上的双手站起身,凉薄道:“是你先喜欢的我。”
他好像是在提醒我。
少年的好胜心吗?有点意思。
我站起来不依不饶的又去搂他的脖子,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
是我先看上他的。
那又怎样?
小孩子才在乎能不能在感情的博弈里乘得上风,
而我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我飞快地贴上他的唇,只是轻轻一碰就撤,而后欣赏他怔愣又压抑的神情。
他青涩的表现很大程度上的取悦到了我。
这说明,他没有过别的女人。
我这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独占欲是怎么一回事。
08
我凑上去与他光裸结实的胸腹相贴,在他耳边轻声告诉他:“其实我在欲擒故纵来着,因为你实在是太难追了,我只好耍了一点小手段。”
我的手攀在他的肩上往下移,在他胸膛心脏的位置停住覆盖着,感受着他起起伏伏剧烈的心跳。
我软声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