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带又重新系紧，衬衫第二颗纽扣扣错了位置。
急诊室的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酸。林小夏攥着缴费单往回走时，听见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旁传来压低的争吵。
"这个月的钱已经转了，下周我要陪客户去苏州......" 是陈默的声音。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赎罪？我妈根本不需要......" 女声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林小夏贴着墙根退回到输液室，糖糖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摸出手机，在搜索引擎输入 "周 * 婷"，指尖悬在发送键上犹豫再三，最终删掉所有字符。
回家的出租车里，陈默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林小夏瞥了眼屏幕，银行短信提示："您尾号 XXXX 的账户于 2025 年 3 月 15 日 21:15 转入 20000 元。"
她悄悄把攥皱的缴费单塞进包里，那张写着周 * 婷的便签纸，此刻正在副驾驶位的脚垫下，被夜风掀起一个角。
第二章：意外发现
林小夏是在整理换季衣物时发现那个铁盒的。樟木箱底压着陈默大学时期的旧物，泛黄的机械工程学报里掉出张合影 —— 穿蓝白校服的陈默搂着个短发女生，背景是图书馆前的紫藤花架。
"周晴。" 她念出照片背面的钢笔字，墨迹晕染出细小的毛边。翻到正面，女生脖颈处的蝴蝶胎记让她想起医院走廊那声冷笑。
糖糖的咳嗽声从卧室传来。林小夏把照片塞进围裙口袋，转身时撞翻了床头柜上的体温计。银色水银珠子在地板上滚成串，映出窗外骤亮的闪电。
"妈妈，我冷。" 糖糖蜷缩在被子里发抖，额头烫得像小火炉。林小夏翻出退烧药时，瞥见陈默的日程本摊开在书桌上 ——3 月 18 日周三 14:00，市立医院肿瘤科。
急救车的鸣笛声刺破雨幕时，陈默的电话正在占线。林小夏把糖糖裹进毛毯，急诊室的电子钟显示 22:47。护士给孩子插留置针时，她听见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陈默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白衬衫下摆沾着深褐色污渍。他抬手想摸糖糖的额头，却在半空顿住 —— 袖口露出几处抓痕，像被猫爪子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