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我眼睛疼——那是我大三暑假在奶茶店打工两个月买的。
“苏大美女今天真好看。”司机突然冒出一句。
我抬头发现他也在看直播，后视镜里我俩眼神对上了。
“你认识她？”我声音有点抖。
“陆氏集团少奶奶谁不认识啊。”司机方向盘一打拐下高架，“上周财经新闻天天报，说两家要联姻......”
我一把抓住驾驶座头枕：“停车！”
刺耳的刹车声吓得后面出租车直按喇叭。
手机视频里，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单膝跪地。
他手里那个钻戒大得离谱，在聚光灯下跟一个电灯泡似的。
苏晴左手死死攥着裙摆，指关节都发白了。
“师傅，去环球金融中心。”我把手机按灭塞进裤兜，“现在，立刻。”
司机咽了一口唾沫：“那边现在堵得厉害，进去难，出来更难......”
我摸出钱包把现金全拍在仪表台上。
八张红票子，是我留着今晚吃烛光晚餐的钱。
别克车猛地蹿出去时，我后脑勺重重磕在头枕上。
戒指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钻石在阴影里闪着冷光。
我想起去年视频通话时，苏晴说她同事被求婚用了无人机，我当时还笑她幼稚。
03
车子堵在世纪大道时，老周打来了视频电话。
我没接，他又发来一条语音：“朗哥你千万别冲动！我刚问晴姐秘书了，说就是一个商业炒作......”
我直接把手机关了。
前面十字路口有一个巨幅广告屏，正在循环播放求婚直播。
苏晴的侧脸被放大到三层楼高，她涂了新的口红颜色，不是我们视频时我给她选的那支豆沙色。
行李箱轮子在金融中心大堂地砖上轰隆隆响，保安想拦我，我掏出美国驾照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找陆明宇。”
观光电梯升到39层用了整整四十秒。
我对着金属门整理头发时，看见自己胡子拉碴的脸。
这身皱巴巴的格子衬衫还是苏晴寄到美国的，她说程序员都这么穿。
电梯门开的瞬间，香槟味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水晶吊灯底下围了起码两百号人，长枪短炮的摄像机像一群黑乌鸦。
我在人群缝里看见月白色裙角一闪，心脏突然不会跳了。
“苏晴！”我嗓子哑得自己都吓一跳。
人群哗地分开一